亲人惦记恨不得要了他的命才肯罢休?!傅明孝想要他的命,傅思德想要他儿子的命,只因为他们太过优秀,哈哈……
他们口中所谓的抢了傅明孝的秀才,哈!他不过是跟傅明孝一起参加科考,选录四十名,他是第九名,而傅明孝是四十一名!
是了,如果他没有参加科考,傅明孝就会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第四十名而获得秀才功名,哈哈,原来爹娘一直念念不忘不能原谅他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居然会是这个?!
可悲的是他居然一点也没发现,反而让儿子步上他的后尘,以为就算自己讨不到爹娘的喜欢,儿子考的好也能让爹娘欢喜,谁知道……
是他的错!
错的离谱!
哈哈……爹娘的心……爹娘的心呐!
心底忍不住的悲凉蔓延,生生将他的心碾碎糅合!
傅明礼捂着心口身形踉跄yù倒,王叔忙上前扶住他,“傅兄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伸手推开王叔,跪在木桶前看着眼神迷乱已几近疯癫的儿子,泪如雨下,“宗儿,宗儿啊,爹对不起你,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
没有人开口说去请大夫的话,五石散dú瘾在清河乃至天启都是染上必亡,傅思宗能活三年算是一个奇迹,或许没有傅云杉的出现,他早已熬不过去了也说不定,只是……
她努力了这么久要救回的哥哥,如果就这么死了……如果真这么死了……
傅云杉双手攥拳,指甲掐痛掌心的ròu,让她疼的惊悸,瞪大眼去忍汹涌而至的泪,逼着它们不许落下!
视线处,傅思才已挪到了门口边,傅思德依旧笑着在看傅思宗临死的挣扎,傅云杉冷冷一笑,目光隐隐带着肃杀之气,“司命,将他们两个捆了带你屋里去,没我的话不许放他们出来!”
“哦。”
“傅云杉,你敢?我爹和爷知道了……啊!”
司命掐着两人的脖子拖出了屋,一会儿又回到屋里奇怪的看着傅思宗。
“哥,你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我们去找神医……”傅云杉的泪终究落了下来,却用手快速一抹,急急道,“王叔,麻烦你去找绳子来捆住哥,我们去府城找老神医救我哥!老神医肯定有办法救我哥的dú……”
“杉儿!”王叔叹了口气,看着开始口吐白沫的傅思宗,脸色沉重,双眸微微泛红,“来不及了!让你哥好好的去吧……”
“不!我哥已经要戒dú成功了,再有几天就好了……就好了……”傅云杉扭身躲开王叔的手,又抹去一把泪,睁着大眼,“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她起身匆匆跑出去,司命跟着一直瞧着她的眼睛,还问了句,“你的眼睛怎么流水了?”
“这是泪,不是水!”傅云杉咆哮着冲司命发火,“我哥快要死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是伤心难过忍不住……呜呜……”
男人蹙了蹙眉,瞧着她脸上悲戚的神色,又瞧了眼屋内抽搐的男人,似乎极其困惑的说了句,“不就是中dú吗?怎么会死呢?”
傅云杉不想跟他说话,抓了绳子就进了屋想要将傅思宗捆起来,被捆在木桶里的傅思宗兀自挣扎着谁也碰不得,傅云杉心疼的要跟着一起抽搐了,“哥,你说过的要考了状元给娘挣个诰命,你说过的要做我和姐姐的靠山,你说过的要给爹娘在爷nǎi面前长脸,你说过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能……你快清醒过来,你不要死!哥……”
这一刻,她似乎完全成了这个时代的傅云杉,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只单纯的想要自己的亲人活下去!哪怕如以前一样像个行尸走ròu……
屋内的气氛悲伤凝重,王婶早已泣不成声,咬着唇靠在王叔身上,身子因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