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啦!嫂子不说了。”中年fù人正是楚氏娘家二哥的媳fù,姓方,一副泼辣脾气,是镇上一家镖局的女儿。
“二舅妈,我爹一回来就找我爷nǎi分家了,是大伯不肯……你不要怪我爹,怪我吧。是我的调味方子惹的错,大伯怕分家了我不给他调味料卖钱才怂恿爷爷不分家的。”傅云杉垂着头,恨不得打自己几下,她若是谨慎些没把方子的事泄露出去,或者干脆就把方子给傅明孝,今天这家就肯定分了!
方氏狠叹了口气,瞪了眼后院的方向,将傅云杉搂入怀中,“我都听你娘说了,怎么能怪你呢?你也是为这个家着想,是那些小人贪得无厌。”
傅云杉眸子一湿呜呜哭了,心里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傅剪秋和傅思宗瞧着妹妹哭的哽咽,也默默的掉着眼泪,他们虽然对这次分家不成很失望,却一点也没有怪罪妹妹,这些天,他们看的清楚,要不是有妹妹一直撑着,他们这个家早散了……
“哇啊……二、二姐……”小八扒着傅云杉的裤脚也哭的凄惨。
夫fù俩都默默的红着眼眶,倒让方氏又心疼起来,“都是儿子儿媳孙子孙女,这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咋就都偏到大房去了!我楚家的闺女咋就这么让他们糟践!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
“二嫂,不要!”楚氏忍着泪拉住方氏,“是我心甘情愿的……”
方氏跺脚,看着小姑子委屈求全的样子,又气又心疼,好半响,别开头擦了擦眼角,“嫂子知道你心善,可有时候人善被人欺,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几个孩子想想啊!”
“二嫂说的是,是我对不起几个孩子,请岳父岳母和二位哥哥嫂子放心,我以后定会好好看护妻儿!”傅明礼郑重朝方氏许诺,又去看傅云杉,“杉儿,那秘方索xìng……”
“都给他!”傅云杉知道自家爹的意思,忙点头。
傅明礼含笑看着妻儿女,“那就再找时间跟爹娘提分家的事,不过以后的日子会很清苦……”
楚氏喜极而泣,连连摇头,一手托着肚子,一手紧紧攥着丈夫的手,轻轻颤抖着。
傅思宗兄妹都哭着笑出了声,异口同声,“有爹娘在我们不怕苦……”
王叔王婶相视一笑,方氏大笑,“我爹的镖局正缺一个文房先生,三妹婿若是不嫌工钱少,等分了家身子好利落了就去吧,好歹能养活你们一家。”
“二嫂……”楚氏感激的回头,“这怎么使得?”
方氏笑,“我爹那是真缺人!若不是三妹婿丢了功名,当文房那是天大的委屈,我爹能捡着便宜,不晓得会多开心。还是说你们看不上……”
楚氏和傅明礼忙摇头,“不敢不敢……”
方氏大手一挥,爽利道,“那好,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找人给我爹捎信儿,你们这边完了事也赶紧通知我一声,爹娘和你两个哥哥也很担心你们。”
“多谢二嫂。”
方氏没再多呆,又安慰了一番出了外院,瞧着傅家的浮屠影壁,有心去找那偏心的老头老太为自家小姑讨个公道又怕以后小姑日子更难过,最后狠啐了口,踹了那影壁一脚才出了傅家,一路往家赶去。
方氏这边刚出了傅家,杨家表姑就进了外院,娇娇弱弱的朝夫妻俩福了礼,笑着坐了,唤侍候的丫头送上礼物,是几样补血益气的补品,傅明礼夫妻觉得太贵重不敢收,表姑锁着眉头娇嗔,“都是一家兄妹,妹妹只是略表心意,表哥瞧不起妹妹是……”
傅明礼无奈只得收了,杨家表姑这才笑了,与夫妻俩闲聊起来,无意间提起傅剪秋的婚事,颇为同情,还退了一对玉镯要给傅剪秋压惊,被傅剪秋死活拒了,才罢休,一会儿告辞走人。
一家人都奇怪杨家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