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孝心太重绝不会轻易分家,她怎么就那般纵容他,试图让他看清傅家人真正的面目让他亲口提出分家呢?
她的手段呢?她的yīn谋诡计呢?她在前世夺财阀的魄力呢?!
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巴掌大的脸蛋上瞬间起了四个手指印,疼,却让她记下了这个教训。
“杉儿!”傅剪秋一把抓住她的手,心疼的哭泣,“你在干什么啊?”
傅云杉看着她的眼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若是早分了家,她自有手段让傅家人不敢再欺负他们,她爹何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都是她的错!
“怎么能怪你?”傅剪秋止不住泪,安慰的将妹妹抱紧,咬着牙,“是我们没本事才会任人欺负!”
傅明孝听见此话脸色yīn沉,“不识好歹的东西!”
“让开让开!”门口传来一道急迫的声音,是王叔。
王婶早在傅明孝说出‘弟妹节哀’,楚氏昏厥时就赶了过来,跟傅云杉说了王叔去镇上请了大夫后,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暴打傅家兄弟一顿,就一直留在隔壁照顾楚氏。
崔氏撇嘴,嘟囔了句,“都说没救了,还花冤枉钱干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蒋氏转着眼珠就朝傅云杉身上看去,状似无意道,“老三家的,老五家的钱不是都孝敬娘了吗?哪里还有钱?”
“瞎说啥?谁见他家的钱了?”杨氏立时回头瞪了二人一眼,又瞧了瞧傅老爷子的脸色,待看到自家老头子面无表情时,脸上露出个笑,看上去格外诡异。
傅云杉推开傅剪秋,让出了床前的位置,王叔擦着额头的汗,急道,“大夫,你快看看我这兄弟咋样了?”
大夫一路被王叔拽着,好容易到了地方,狠狠喘了两口气,才道,“等、等我瞧瞧再说。”
傅思宗跟在王叔的身后跑了进来,一身长衫早已湿透,脸色略发灰白,进得屋,噗通一声跪倒在床前,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洗次yào澡似五石散瘾bào发一次,心力体力都是最大的较量,他居然不管不顾的奔了出来,傅云杉想骂他不要命了吗?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怎么打的这么严重?”大夫号了脉拿剪刀剪开了被血染透的下衣,吸了口冷气,皱着眉头道。
傅思宗拽着大夫的衣服,急急问,“大夫,我爹怎么样?”
大夫掀开傅明礼的眼皮,摇了摇头,叹息道,“伤势太重,就医太晚,怕是撑不过去半个月了,准备后事吧。”
傅云杉“噗通”跪倒在地,不!不!
不该是这样的!
她正等着一个好的契机,让爹开口提出分家,让傅老爷子说不出拒绝的话,哪怕净身出户,她也有能力让家人过的更快乐!生活的更好!
可为什么会成这样?
为什么?!
不!怎么能死?怎么会死呢?
她刚融入这个家,刚得到一些温暖,刚展开一家幸福快乐的蓝图,正想和他们一起绘画美好的未来,少了谁都不成啊!
“大夫,求您,救就我爹!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出,求求您……”傅云杉攥紧大夫的衣摆,额头磕在地上发出“嘭嘭”的声响。
“大夫,求求您……”兄妹几个都扑跪在大夫脚下,一个一个的磕着头,大夫为难的瞧着,好半响叹了口气,从yào箱里取了一块参片儿递给傅云杉,“丫头,这个参片能保你爹几天的命,你带着你爹去洛边城找医人堂的韩大夫,或许还能救回你爹一条命。”
“谢谢大夫……”傅云杉忙掏出一方手帕,如珍宝一般将参片包好放入怀中,抬头看到王叔掏诊费,忙止住了,转头看向傅老爷子。
“爷nǎ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