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纠缠着,跪在我旁边,抬起她那迷人的眼睛望着我的脸,那种神气足以赶掉人的怒气,甚至在一个人极有理由发怒的时候也可以。
“值得保守吗?”我问,不太别扭了。
“是的,而且它使我很烦,我非说出来不可!我要想知道我该怎么办。今天,埃德加·林惇要求我嫁给他,我也已经给他回答了。现在,在我告诉你这回答是接受还是拒绝之前,你告诉我应该是什么。”
“真是的,凯瑟琳小姐,我怎么知道呢?”我回答。“当然,想想今天下午你当着他的面出了那么大的丑,我可以说拒绝他是聪明的。既然他在那件事之后请求你,他一定要么是个没希望的笨蛋,要么就是一个好冒险的傻瓜。”
“要是你这么说,我就不再告诉你更多的了,”她抱怨地回答,站起来了。“我接受了,耐莉。快点,说我是不是错了!”
“你接受了?那么讨论这件事又有什么好处呢?你已经说定,就不能收回啦。”
“可是,说说我该不该这样作——说吧!”她用激怒的声调叫着,绞着她的双手,皱着眉。
“在正确地回答那个问题之前,有许多事要考虑的,”我说教似地讲着。“首先,最重要的是你爱不爱埃德加先生?”
“谁能不爱呢?当然我爱。”她回答。
然后我就跟她一问一答:对于一个二十二岁的姑娘说来,这些问话倒不能算是没有见识。
“你为什么爱他,凯蒂小姐?”
“问得无聊,我爱——那就够了。”
“不行,你一定要说为什么。”
“好吧,因为他漂亮,而且在一起很愉快。”
“糟,”这是我的评语。
“而且因为他又年轻又活泼。”
“还是糟。”
“而且因为他爱我。”
“那一点无关紧要。”
“而且他将要有钱,我愿意做附近最了不起的女人,而我有这么一个丈夫就会觉得骄傲。”
“太糟了!现在,说说你怎么爱他吧?”
“跟每一个人恋爱一样。你真糊涂,耐莉。”
“一点也不,回答吧。”
“我爱他脚下的地,他头上的天,他所碰过的每一样东西,以及他说出的每一个字。我爱他所有的表情和所有的动作,还有整个的完完全全的他。好了吧!”
“为什么呢?”
“不,你是在开玩笑,这可太恶dú了!对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小姐说,并且皱起眉,掉过脸向着炉火。
“我绝不是开玩笑,凯瑟琳小姐!”我回答。“你爱埃德加先生是因为他漂亮、年轻、活泼、有钱,而且爱你。最后这一点,不管怎么样,没什么作用,没有这一条,你也许还是爱他;而有了这条,你倒不一定,除非他具备四个优点。”
“是啊,当然,如果他生得丑,而且是个粗人,也许我只能可怜他——恨他。”
“可是世界上还有好多漂亮的、富裕的年轻人呀——可能比他还漂亮,还有钱。你怎么不去爱他们呢?”
“如果有的话,他们也不在我的道路上!我还没有看见过像埃德加这样的人。”
“你还可以看见一些,而且他不会总是漂亮、年轻,也不会总是有钱的。”
“他现在是,而我只要顾眼前,我希望你说点合乎情理的话。”
“好啦,那就解决了,如果你只顾眼前,就嫁林惇先生好啦。”
“这件事我并不要得到你的允许——我要嫁他。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到底对不对。”
“如果人们结婚只顾眼前是对的话,那就完全正确。现在让我们听听你为什么不高兴。你的哥哥会高兴的,那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