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二十年了,已经旧了。”
“不过很别致。”
天黑看不大清,墒面好像是鸵色的,一进大门有一个彩色玻璃装饰窗。
“父亲说轻井泽还是以西洋式的房子为好,就盖成这样的了。”
凛子的父亲是横滨的进口商,所以一定喜好这种式样。
一进大门,有一个宽敞的客厅,狭长的房间左边有个壁炉。靠壁炉围了一圈沙发和椅子,再往里是厨房,旁边摆着一个木制的餐桌,右边有一个小酒吧。
凛子领着他参观了一下别的屋子。门厅右边是一个和式房间和一个有两张床的西式房间,二层的书房里有一个大书桌,另外一间是卧室,摆着大衣柜和双人床。
“最近没人来,潮气很大。”
凛子说着打开了窗户,放空气。
“你母亲不来吗?”
“妈妈有关节炎,梅雨的时候不愿意来。”
凛子拿掉了床罩说:“在这儿的话,谁也打扰不了咱们。”
真像凛子说的,只要呆在这个地方,谁都不会知道的。
他们回到客厅,凛子给壁炉升起了火,虽说是七月中旬了,梅雨季节的寒气还是很大的。
壁炉的周围堆放了好多劈柴,好像是管理人给准备好的。劈柴燃烧起来后,火苗给房间带来了暖和气,感觉真是到了避暑的地方。
“你没带睡衣吧?”
凛子拿来了一件父亲以前穿的睡衣。
“看来下次也得给你准备一件。”
久木穿上凛子父亲的睡衣试了试,稍微大了点。
“我也去换一下衣服。”
久木坐在沙发上凝观看炉火,不一会儿,凛子穿着白色绸缎的睡衣走过来。
“喝点儿香摈吧。”
凛子从酒柜上拿下一个酒瓶,往细长的高脚杯里斟了酒。
“总算和你一起来了。”
凛子说着伸出杯子说:“为轻井泽的我们干杯!”
“今天晚上在哪儿睡呀?”
“在二层的卧室睡吧。”
二层的卧室里有个很大的双人床。
“父亲以前常常睡在那间屋子里。已经有三年没来了,床单和床罩都换新了,你没什么吧?”
“我是怕咱们两人睡的话,会被你父亲怪罪。”
“没关系。父亲和母亲不一样,很通情达理。我结婚的时候,曾对我说‘不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家来’。”
去年年底,凛子的父亲突然病逝,使她非常难过,肯定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
“父亲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一直很任xìng的……”
久木想起守灵之夜的事。
“那次被你叫到饭店去了,我觉得对不起父亲,可是因为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才恢复过来的。”
“你父亲要是知道了我们两人到这儿来了,会怎么想?”
“父亲会理解的。他常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我如果说和你两个人从东京逃到这儿来了的话,他会说,好啊,就在这住下吧。”
回忆起父亲时凛子又难过起来,声音硬咽着。
两人凝视着火苗,凛子轻轻说道:“火苗也有好多种形状哪。”
真的,同一块儿劈柴的火苗,有又红又亮,有的又黄又小。
“我就是那个大火苗。”
凛子手指着火苗说,她的额头被跳跃的火苗映得红红的。
夜里,久木梦见了凛子的父亲。
他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只有宽阔厚实的背影,看不见脸。
凛子小声告诉他,那是父亲,久木想走近问候一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