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在上山砍柴的时候晕倒,直接从山上摔下来。当时浑身骨头就剩下几处没断,在我的坚持下去了一趟省城的医院!”
提及牛二叔的病情,牛二婶脸上的笑容被担忧所取代。
“大大小小的检查都做过了,但医生也说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那牛二婶,要不带牛二叔去安城的市立医院看一下?”
我听说,安城市立医院有一个部门是专门治疗疑难杂症的。
当初,林爽忽然一夜间掉光了所有的头发,据说就是看的那个部门。
“我之前也想过带他去,但他不肯!去一趟医院,都要花上好几千。说是要是能查出什么毛病还行,但一直查不出等于浪费钱……”牛二婶说到这,神情越发的沮丧。
牛二婶的沮丧,我懂。像是他们这样的小村落,居民平均每月收入还不到一千块。但去一趟大医院,就要花掉他们好几个月的收入。这也是无数村民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却还是不肯去一趟医院的原因。
“可也不能这样任由病情发展下去吧。要不婶子,您要是缺钱的话,我这边……”
虽然我也穷,但我之前靠抓鬼赚到的钱还是有一些的。
这些钱虽然不能干什么大事,但让牛二叔检查一趟还是可以的。
可我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牛二婶就那边就道:“瑾年,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事情,还是算了吧!”
正巧在这个时候,凌珊喊我:“瑾年,你好了吗?六组的人要去田里了!”
“去吧孩子!”牛二婶体贴的让我离开。
我离开这cāo场的时候,时不时的回头望着牛二婶。
在我离开之后,cāo场上还剩下两张桌子。她一个人在扛。
桌子很重,她抗得满脸涨红,却还是没有松手。
我听说,到这边帮忙都是没有补贴的。
但热心肠的牛二叔和牛二婶,却每天都趁着空闲过来帮忙……
这样的人,我实在想不出他会像其他人所说的一样,和那些人的死亡有关。
一天的农活,我干的有些心不在焉。
只因,我的脑子里都是牛二叔和牛二婶的事儿。
“高瑾年,我听说今天送进老祠堂的死人,还没有下葬。”就在傍晚干完了农活,我们一个个往回走的时候,毛小姬追上了我,闷闷的说着。
从她的语气中,我不难察觉到她的惶恐。
“我们今晚快点吃完,然后早点洗澡睡觉!”睡着了,应该就不害怕了!
我的观点,毛小姬也是赞同的。
所以,毛小姬也催促着凌珊:“凌珊,走快点!”
“好……”
我们三人的步伐不约而同的加快了。
吃饭洗澡上床睡觉,我们进行得还算顺利。
但悲催的是,这一夜不知怎么的,我们几人都睡不着。
“高瑾年,你害怕吗?”想到老祠堂里躺着一具尸体,毛小姬似乎在发抖。
“但害怕有用么?”我索xìng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我们床头的那盏灯。
“虽然没用,但还是害怕!”毛小姬说到这的时候,还忍不住酸了一把:“人家和你这结了婚的老女人不一样。我还是单身狗,恋爱和人生都没体验过!”
而毛小姬的抱怨,也让凌珊此时捕捉到了重要信息。
“结了婚?毛小姬,你刚才说今年结婚了吗?”
“是啊。”
毛小姬那边刚一说完,凌珊就拽了我一把。
“瑾年,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我都没有讨到喜酒喝!”
“事实上,我也没喝过她的喜酒!”凌珊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