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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里夫人,当时曾对村户等所谓的原子弹受害少女们说,你们即便保持沉默,我也理解你们的所有痛苦。这些被称为原子弹受害少女的人们,她们都同村户一样重振精神,战胜了对“失去的美”的怀念和对毁了自己面容的疤痕的厌恶和羞辱。我们必须认识到,敢于登上讲坛沐浴光环的她们,就是有过重振精神体验的人们,而且,她们也是坚持这种精神,敢于接受原子弹受害少女称呼的人们。包括村户在内遭受原子弹灾害的和平运动参加者们的意志就是“决不能再让别人尝受自己曾尝受的痛苦”,这是重藤院长和村户的共同语言。原子弹受害少女和居里夫人的心无疑是完全相通的。

    关于这一天要在电视中发表谈话的事,村户直到最后还在犹豫。这说明,她的回心转意并非是教条的、一成不变的,她的每一天总是在不断克服困难中度过。当电视观众们看到那副洋溢着美好憧憬的严肃面容时|Qī|shu|ωang|,一定会为之感动。村户所说的“失去的美”,道出了广岛所有受到疤痕伤害的女孩们的心声。如上所述,无比威严的原子弹受害者们在同原子弹所带来的灾难进行着如此正统的斗争。而广岛的原子弹医疗工作,只有成为这场斗争的一个组成部分时,才有可能更为有效地发挥作用。

    一个短短的电视片并不足以为《中国新闻》社论委员金井利博先生提供足够的时间,对原子弹氢弹受害白皮书的计划做出说明。这份计划涉及到金井委员个人的人类观和文明观,而且这些观点是在金井先生20年的广岛新闻工作者的生活中形成和发展的。正因为如此,抛开这些观点去说明原子弹氢弹受害白皮书的计划,对于金井先生来说是无法做到的。根据金井先生的想法,我也在制作这一电视片的过程中,进一步明确了以下两个问题。纳粹德国在奥茨维辛屠杀犹太人的真相,已广为世人所知。然而,尽管在广岛已经发生了较之奥茨维辛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人类悲剧,而且目前仍然存在这种悲剧重演的危险(或许玩世不恭的人们,认为国际政治中的马基雅维里主义①正是他们所希望的),却决未为世人所周知。至少应该像奥茨维辛那样,让更多的人正确地了解曾经发生在广岛的那场人类悲剧的真相。

    ①马基雅维里,意大利人,主张为达到政治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译者。

    另一个焦点是一个涉及到金井先生文明观的问题。战后,如果立即将战争的惨状作为中心,则日本人将从这里逃往四面八方。我们的生活形态便会成为一个从远处围着战争惨状的面包圈型。而当消费文明日趋繁荣的今天,人们却把战争的惨状抛在脚下,一直向上逃去,形成一个以奥林匹克为顶点的金字塔型。但是,这座金字塔内漆黑的空洞尚未被完全填补,广岛的人类悲剧还在那里继续存在着。原子弹氢弹受害白皮书运动,就世界而言,要像奥茨维辛那样,让全世界的人都切实而彻底地了解曾经发生在广岛的人类悲剧。而就日本人内部的国民反思而言,则是必须消灭存在于我们消费生活繁荣的金字塔内部的空洞。否则,我们就无法阻止像《读卖新闻》专栏报道的19岁女孩遗书中所写的那种“按照上天安排”的自杀。因为他们确信既得不到任何救助,命运也不会出现逆转,从而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自从去年夏天我在广岛听到金井社论委员关于原子弹氢弹受害白皮书的提案以来,我始终在关注着这项运动。到目前为止,至少在金井等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运动正在稳步发展。去年初秋,当我开始为本书撰写介绍原子弹受害白皮书计划的文章时,立即收到了金井先生的来信。他在信中首先坦率地谈到了他是以怎样的心情参加了那年夏天三县联席会议的禁止原子弹氢弹大会的。

    “在三县联席大会和八·六和平大会上,最拥有大胆发言和揭露真相权利的就是原子弹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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