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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研究哲学,他认为这就是现代社会的lún理。森泷积劳成疾身心疲惫,可他还在想恢复健康后,创办一个新的和平运动组织。反对核战争固然重要,但允许拥有核武器本身就是个关键问题。核军备竞赛如此令人担忧,难道不该把和平运动的突破口放在反对拥有核武器上吗?”

    浜井市长也谈到了新的和平运动。他和重藤院长、森泷夫fù一样,曾亲眼目赌当年的地狱惨景。他兢兢业业地舍身工作,是一个真正的广岛式人物。他说:“不管今后的发展趋势如何,离开广岛就没有和平运动。我想是该结束与禁止原子弹氢弹协议会的关系,开展新的和平运动了。”

    8月6日清晨,6时。慰灵碑前,死难者家属们敬献的花束堆积如山,香火弥漫有如浓雾。骨灰安置处传来集体悼念死者的诵经声,旁边的市民越聚越多。以“世界大会最终分裂”为头版头题的报纸在地上随风打转。市民们衣着庄重,陆续汇集到和平公园。8点15分,鸽群从慰灵碑前飞起。市民们站满整个公园,大家开始低头默哀。直升飞机和小型飞机在半空盘旋。只有进行默哀的那一刻,公园里的蝉鸣变得格外清晰。喧闹声重又响起,蝉鸣仿佛被抹去了似的湮没在一片嘈杂声中。这里的喧闹将一直持续到深夜吧。我想,再不会有人在公园里听到那清脆的蝉鸣。

    是日,广岛召开了许多会议。昨晚的开幕式后,我的注意力发生了变化。在这些政治xìng的会议上,我觉得自己就像无意中被卷进来的陌生游客,在会场上跑来跑去。可一出会场,我立刻就能发现对我来说是真正的崭新的广岛。我渴望投身其中,渴望更接近它的本质,与它更加亲近。这次广岛之行,是初次使我与广岛真正相识的旅行。我预感到,今后我会不止一次地来这里,努力去了解那些广岛式的人们。在同一个意义上,在土桥旁边的会馆里持续到深夜的原子弹受害者恳谈会,也使我在瞬间清醒过来并深受感动。在那里,人们推心置腹的问答、相互勾通与理解,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会上,分散于全国各地的原子弹受害者的治疗问题(在对原子弹bàozhà的认识上,广岛和其它地区的医生并不相同。这就导致了申请原子弹受害者手册的困难)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一对原子弹受害者夫fù在广岛以外的地方结婚、生育,又带着孩子回到广岛。这对夫fù叙述了他们的亲身体验。他们的孩子不时有贫血现象发生,但在他们那里,很难找到对原子弹bàozhà后遗症有所了解的医生。

    在广岛的最后一夜,我为一位死去的朋友供奉了灯笼。他对核战争感到歇斯底里的恐惧,后来在巴黎自杀了。和平大桥的河面上,红的、白的,还有蓝色的灯笼随着涨潮的河水逆流而上。原子弹bàozhà之后,这个习俗就像流传了几百年的民间传统一样在广岛人民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无数只灯笼闪闪烁烁,沿着广岛的河水静静地漂流。没有任何一条河曾像这些河流一样,浮起过如此多的魂灵。这条死亡之河啊!离开广岛时,我从飞机的舷窗俯视阳光下闪闪发光的七条大河。我的邻座是《lún敦时报》的年轻特派员。他对“和平、和平”的口号一直大惑不解。在闭幕大会上,他听到挤满了广岛县立体育馆的与会代表们一直高呼着这个口号。安井理事长说过:“不是议论而是行动!”可是,这些参加会议的代表们,除了高呼“和平、和平”的口号外,又被给予了更加理xìng的不断独立自主地开展行动的机会吧?上头要求在和各政党、外国代表团之间搞好协调的基础上召开秘密会议,基层群众无论有多大的能量也只能在尽情高呼“和平、和平”中得以发泄吧。如果说安井理事长那抽象的却又饱含感情的雄辩能将二者有机结合起来的话,日本的和平运动究竟会向何处发展呢?我和身边的这位年轻的英国人有着相同的不安。我们一起默默地俯视着云海下的七条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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