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窘迫,蓉姐儿没等她开口一把握住她的手:“病了该吃些补的,大夫怎么说的,羊ròu汤能不能喝的?”
萝姐儿抿了嘴儿:“倒不必羊ròu汤,我想买对猪肝。”也好补补血,牙是长不回去了,嘴里破开的地方生了一个个的泡,汤水只能喝凉的,还有身上的淤血要好好发散。
蓉姐儿听见了弯弯眼睛:“正巧,我也想去看看干娘。”两个一路去了徐家ròu铺,远远就看见挂了幡,到了地儿却不识得里头的人,里头站了个黝黑脸盘,赤着上身,拿了把杀猪刀正在剁ròu碎骨的高壮年青人。
蓉姐儿定睛看了半日,大了胆子问道:“这是徐家铺子么?”
吃她这么一问,那正切ròu的抬头拿毛巾子抹了把脸:“是!要哪块?要多少?”待说完了再细看,咧着一口白牙笑起来:“蓉姐儿!”
蓉姐儿听他叫了名儿,笑起来:“诚哥!我干娘呢?”
“娘在家呢,你们甚时候回来的,我娘一向念叨着呢。”因着是正经拜过的干娘,当初又是换了信物的,虽不见面,却也常带了礼物,诚哥儿一年四套衣裳,徐娘子手上活计不好,却也学着做了双虎头鞋子给茂哥儿,还给蓉姐儿打了双宝葫芦的金耳环。
蓉姐儿笑完了拉过萝姐,点着诚哥儿铺子上摆的ròu:“给我姐姐挑块好的,再来一对猪肝。”萝姐儿认生,诚哥儿又赤着膊,被她一拉抬了头,侧了脸抿了嘴笑一回。
诚哥儿手里那把刀直直剁在案板上切空了,怔怔盯了她细伶伶肩背,水盈盈的大眼,还有抿嘴一笑露出来的梨涡。
所幸脸黑瞧不出红来,寻常只觉得赤着上身活动的开,这会儿见她不敢往这头看,扯了衣裳挡住,急急穿起来,声儿也低了:“我到后头挑对好的给你。”
蓉姐儿看看他,又侧头看看萝姐儿,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萝姐儿兀自不觉,听见他要挑对好的,又冲他点点头:“多谢你了。”
诚哥儿真个挑了对肥大的猪肝出来,拿草绳儿串了就要往萝姐儿篮子里头放,她退了两步:“还不曾过秤呢。”
诚哥儿进去是仔细打理过的,头发也拿水抹过了,身上的衣裳带子也系起来了,这么一收拾看着便不如才刚那样杀气重,见她不接挠了头笑:“哪儿要过秤,送你的。”
萝姐儿拧了细眉:“那怎么好,你开门做生意呢。”她这一拧眉头,诚哥儿连大气也不敢喘了,这么娇怯怯的人儿,一口气都能把她给呵化了。
蓉姐儿作主接过来:“收着就收着嘛,三姑病了要常吃,你再光顾就是了。”她说完这句,诚哥儿脸上笑开了花,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我日日给你留一对儿。”
萝姐儿摇头:“倒也不必每日,隔两日留一对就好。”她说完了急急要走,平素虽也跟人说话,买菜买ròu的也要在外走动,可她除了这些,再不曾往外头来,见着诚哥儿一膀子肌ròu,很有些怕人,若不是他低了声儿说话,她连铺子口都不敢立。
诚哥儿一径送出来,搓了手憨实的笑:“哎哎,隔两日,我记着了。”
☆、第152章 王四郎出手惩治,李寡fù黯然下乡
蓉姐儿一路都带了笑,侧脸去看萝姐儿,她却少见笑意,眉头轻蹙,梨涡不现,一路挎了篮儿不说话,行到家门口,推开虚掩的屋门,见桂娘正坐着喝鲜浆,脸上扯出笑意来:“娘,今儿觉着怎样?”
蓉姐儿垂手立在门边,桂娘嘴里起泡,等鲜浆凉得透了才敢一小口一小口的咽进去,抬眼看见女儿刚要笑,扯了伤口“丝”的一声。
“到好了些,只喝不得热的,yào凉了总少了三分效用,不如分开煎,少喝些。”她是怕家里没银子,纪二郎自勾搭上了李寡fù,再没往家拿进钱来,光凭着母女两个作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