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来,泡着热澡,喝了冰镇菊花酒,王四郎一杯子下去,舒服的叹了一声:“我女儿脾气急xìng子燥,我看你是个沉稳的,很好,很好。”
说的徐礼脸上更红,也不知道是泡红的还是燥红的,王四郎泡了一刻叫跑堂进来,寻了上扦脚师傅进来,又是挠背,又是梳头,还修了脚,一共摸了二十个大钱出来,看着徐礼穿上了衣衫等他,脸上还红晕一片,耷耷眼儿穿上衣裳,一路走回家去,到了巷子口说道:“过两日就换帖子,你自家看中的,若待她不好,嘿嘿,我这一把子力气收拾你还来得。”
徐礼这回便似煮透了虾子,连称不敢,送了王四郎好远,才晕陶陶往回走,眼看天色晚了,也不得往山院去,只好去了舅舅家过一夜。
吴夫人看见外甥涨红了一张脸回来,还当他生了病,见没个小厮跟着,赶紧打发他回房,又要请大夫来给他瞧病,徐礼只觉得热气从脚底一直涌到头顶心,拉了吴夫人,脸上还笑呵呵的:“不劳舅姆担忧,我是去了混堂跑了个澡。”
“怎的,你哥哥拉你去的?”吴少爷三日前调了回来,还是总旗,那个爱跑的xìng子不改,日日跟着同僚喝酒跑混堂,好容易家来却把媳fù搁到一边,三日才只回来住了一日,这样子什么时候能怀上个娃儿。
“不是,表哥回来了?”他心里只记挂着亲事,倒把吴策讷回来的事给忘了,吴夫人拍拍他:“你不是着了风寒便好,你哥那个野xìng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收敛。”
硬是逼他喝了半碗姜汤,徐礼盖了被子,身上燥的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贴饼子似的翻腾,只觉得身上热的盖不住,掀开被子躺了会儿还是觉着热,心里飘飘然想着要娶她过门。
脾气燥,她可不是脾气燥,巴掌差点儿就刮过来了,徐礼这辈子也没干过这样不规矩的事,做了却一点也不后悔,想着那黑洞洞的假山石洞,只她那一双眼睛黑亮亮,猫儿似的盯着他瞧。
碰了嘴唇也不知道羞,懵懵懂懂的说她不知羞,又晓得脸红,红起来看着软绵绵的,叫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他原不想靠过去,脑子里却是空的,半点也没别的想头,只想要碰一碰她,一下也好。
往后她就是他的娘子了,是他的妞妞,小小的人儿团着身子就知道自己叫自己妞妞,他那一声,把她的外到里全都烫热了,就跟他自此气血翻涌一样。
也不知道她夜里想不想他,徐礼弯着嘴角,心里知道不是,指不定睡的多香,还抱着大白,这
只猫儿长睏在她枕头边的,他这么日日翻腾,倒不如一只猫,正想的出神秘,鼻尖一热涌出两道热流来,抬手去抹只觉得指尖濡湿,急急卷衣裳去擦。
夜半闹得房门口守着的小厮进来一瞧,急急到灶上去催绿豆汤给徐礼下火,第二日吴夫人才知道坏事,给他蒸绿豆糕,又备下杭白金桂,俱是下火润燥的,又叫小厮送了一筐梨上山去。
同窗几个相熟的看见徐礼这个天儿了还喝绿豆汤,哪有不明白的,吕先儿啧了声挪揄他:“这个天儿还上火,别个只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是新郎倌过夜三把火吧。”
☆、第127章 置嫁妆四郎疼女,问夫妻徐礼思婚
蓉姐儿是在庚帖在徐家的祖宗牌位下边压了一日后,才知道说秀娘已经把帖子送出去了,家里一个个都瞒了她,就怕她心头不乐。
王四郎家来就笑:“到是个好的。”
秀娘哪里知道他这句好的是那个意思,只当是个干干净净没得暗毛病的,又知道徐礼房里无妾无通房,吊着的心这才落回肚里:“这个要怎么跟闺女开口?”
那家子瞧中了她,她却没瞧中徐礼,那回子在船上,秀娘特特问她俊不俊,她却只说娘娘们们的,显是不中意这长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