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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二三百斤,白菜不比绿茶,一年只能采一回,这才量小价贵,余下几季全是养茶的时节,眼看地上又要结霜,赶紧去瞧一回,也好问问明年能采多少茶,好赶早些雇工来。

    秀娘一听公公不好,急得就要去看,蓉姐儿一把拦住了:“甚个不好了,说明白些。”

    槐花方才发急,外头说是脚肿得走不成路,疼得倒在床上一身身的出冷汗,被蓉姐儿喝一句才立定了:“说是脚痛难忍,都下不了床了。”

    杏叶从后头跟进来,听见槐花这样答瞪了她一眼:“真是,话也回不清楚,可要打发了人去请地大夫?”

    秀娘点点头:“赶紧去,给我穿衣,我去瞧瞧。”月子都到最后几日了,只忍了一月不洗头有些腻人,此时也别无办法,胡乱拿热毛巾擦擦手脸,从头到脚裹紧了去往外院。

    玉娘拿了件斗蓬追上去,秀娘头上已是带了风帽,还是又加一件斗蓬,伸手出来捏紧了领口,略挡着些风,一路走一路问:“可是着了风寒,这几日可有个头疼脑热?”

    秀娘自嫁了王四郎便没正经侍候过公爹,好容易上门住一回,竟还病了,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二门上等着的小厮听见问话摇头:“太老爷一向强健,昨儿夜里的夜点心还吃了一碗鸡丁双菇拌面呢。”

    秀娘皱紧了眉头,若是头痛脑热便罢了,再急也是邪风入体着了寒,可这一点征兆也无,说不得便是急症了,蓉姐儿在旁挽了她的手:“娘,莫急,先瞧瞧阿公再说。”

    王老爷疼的倒在床上,一只脚叫小厮抬高了,连袜子也穿不进去,鞋胡乱踢在地上,看见秀娘来了,王老爷长出一口气,拿袖子抹了汗:“你怎的来的,别着了风。”

    “爹这是怎的了,我着人去请大夫,可要拿热毛巾子敷一敷?”秀娘一进就指派起来,晓得王老爷还没起来用饭,吩咐厨房煮些清粥送过来。

    王老爷早饭从不吃这些个,只爱用那拌了猪油的煎小饺儿,zhà米糕,再来一个银丝鱼儿汤,秀娘惟恐单吃粥怕不合他胃口还道:“赶紧拿鸡丝炒个送粥的菜。”

    等大夫来了,秀娘自然要避到后头去,只听见老大夫云山雾罩的说了些个医理,又君臣佐使的说一通yào理,捏了胡子写下yào方来,小厮递到后头,秀娘拿在手里看看又jiāo到蓉姐儿手上,蓉姐儿拿起来,字倒都是识得的,可治的甚个病却不知道。

    她大剌剌把帘子一掀,总归还是个小儿家,那个大夫又已经发须皆白,出去便行了个礼:“大夫,烦您说的明白些个。”

    老大夫见是个梳了双丫头的小姑娘,也不摆在心上:“这是yīn津亏损,燥热偏盛,乃恣食肥甘,饮食失调,不加节制所生瘿气,年纪越大越加保养才是,除喝汤yào,少食甘肥之物,清淡去火为上,配参苓白术散吃便可。”

    蓉姐儿似懂非懂,谢过大夫,出了诊金又给了封银子作谢,蓉姐儿亲送到二门边:“大夫受累,我父还家,还去馆里亲自相谢。”

    “不劳不劳。”那大夫说定了过得三日再来看,又给开了一帖yào膏,抹在白纱布上,贴在痛创处,蓉姐儿差了人跟大夫去抓yào,因着红包厚实,那大夫派了个小学徒跟了来,细说了这yào怎么煎,yào膏又该抹得多厚。

    王老爷此时已经觉得痛处好多了,正坐在床上喝粥,秀娘略站一会儿又回去,蓉姐儿叫过厨娘,同她把医理说透,从此桌上不许再现肥甘之物。

    “也不是不能吃ròu了,节制着些,少用些,阿公还要长命百岁,看弟弟娶媳fù的呀。”蓉姐儿一句话,王老爷把面前菜蔬用掉一大半儿。

    连着拌菜都不许摆香油,到中午这一顿,只冬瓜汤里搁了点虾皮起鲜,别个全是蔬食,蓉姐儿亲自端来:“娘身子不便,我来陪阿公用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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