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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意大利女人和在欧洲大陆或非洲大陆或爱琴海中某个岛屿的任一地方的一间屋子安顿下来的话,立即寄上法国航空单程机票和像模像样的邀请信,蒙过外务省,让你也一起来。倘若再能找到金泰的话,当然那家伙也一起来!大家一起搞搞拳击什么的,来安度晚年不好吗?我们马上要迎来晚年呵,雉子彦。”

    但是,雉子彦不知为何绷着脸,总合不到一个调子上来。并且,以店务繁忙为由,直截了当说去去马上要折返。现在对犀吉来说,完全没有一位真正的友人了吧?不一会,时间到了。犀吉像有什么东西要向我断念似地告别,仍旧蒙着脸,用手臂挽住因精神安定剂的dú,尚在睡眠中M·M的身体,让她站立起来;另一条手臂提着二人分量的皮箱,像凄惨的苦力般蹒跚地朝海关的楼梯走下去。宛如一个受伤的印第安人搂住受伤的同伴由此撤离。我只是对斋木犀吉躲过阿晓母亲的追寻,终于能够脱逃去欧洲,感到放了心。这样,犀吉就以旅行的名义出走了。

    那年夏末,我在银座偶然碰到×××鹰子,她说几天前刚从美国归来。我们商定为避暑气,在一家有空调的场所喝了茶再告别,就进入一家旅馆的休息大厅(那里是犀吉一早喝了啤酒,突然躺倒的、那家旅馆)。一小时后,我们在那家旅馆的七楼房间,新奇般地边互相凝视因双方汗水弄脏的luǒ体,边对立着脱去衣服和内衣。我想也许那是鹰子和犀吉结婚典礼的晚上,悄悄地把睡熟的犀吉置于卧室,我和鹰子在他们公寓的起居间,温柔又感伤地jiāo换着奇妙又亲密的会话的继续吧。我们既不是突然开始相互爱慕起来,又不想要装出相互爱慕的样子来。我们没接过一次吻,直截了当地开始xìngjiāo。

    但是,那至少对我来说,多少有点成为一种奇妙的xìngjiāo。鹰子跟我在巴黎的旅馆一刹那见到时一样,像骑自行车似地飒爽地让上体挺起,向着自己本人的xìng高潮疾跑。那就是这么回事。但是,我从她那里借鉴的与其说成熟的xìng意识,还不是说仅仅是有关幼儿期xìngyù的器官。鹰子以其本人的手独占其女xìng器官的一切;而且,一边孤独地亲自鼓劲,一边寻求跟我无关的xìng高潮而疾跑。正像犀吉所说的一样,鹰子她不叫喊在演剧活动中的、新天才的形象;在xìngjiāo后也不把它写在笔记本上。恐怕那是犀吉编造的笑话。要讲到犀吉为什么会发明那样的笑话呢。那是因为有关×××鹰子xìngyù的毛病,犀吉想保密的缘故。

    在xìngjiāo方面是那样直言不讳的犀吉,居然也有秘而不宣的东西。我对此感到悲痛,并想到在犀吉xìngyù的、不知疲劳的铠甲下,似乎可以看出跟他年龄一致的未成熟和幼稚和羞耻心来。于是,我对他在巴黎旅馆的粗暴举止的想法多少有点改变了。我就此事想对犀吉谈谈的机会终于没有了。对此,我深表遗憾。在降落的电梯中,×××鹰子用让我疑虑是跟五十岁的女人睡觉吗?那样疲劳得荒芜的脸色,一点也不害羞地会说没有必要担心怀孕吧!并得意洋洋地说,跟犀吉结婚怀了孕是因为有时被强jiān的缘故哟。对此,我只是加深对犀吉xìngyù的怜悯……

    而后,又过了半年,我从贝贾亚的M·M那里,收到了斋木犀吉缢死内容的信件。白天,一整天我一直忍受着。但是,一到深夜,妻子去卧室后,独个儿在书房开始喝威士忌时,我忆起犀吉喝得酩酊大醉除了睡觉外,是个难以从黑夜和死的恐怖中脱逃得出的人。如何来理解那样惧怕死的人,居然会亲自选择死这事本身的悲惨和恐怖,才好呢?我实在无法忍住了,直哭泣到翌日破晓。3

    我就斋木犀吉要说的就这些。他己死去了。把他留在记忆里的人怕也不会多吧。也许在这一现实世界里,斋木犀吉的名字被人放在嘴里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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