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游dàng几天来第一次一人独处的片刻。大约是因为感到有些不放心,总像是哪儿有什么东西失落似的缘故吧!我远望着自己的书架。正如卑弥子所说,那儿有相当多的书。但是,自从我患了忧郁症,一本书也没读过。而且,我的写字台积满了尘埃,自来水笔照旧丢落在椅垫上。我心里想,究竟何时我才能回到勤快的书斋生活之中,摆脱这没完没了、持续多时的忧郁症日子,在这回事件起始时,我对我祖父说过的话“小说家的职业,是我们血统中远行者的血呢?还是株守家园眺望窗外的血呢?是哪种血的职业,过去像是不明白似的。这回该能明白了吗!”还不明白它的真意。但在再次开始读书,写文章时,就必须把这点搞明白,我按照斋木犀吉的指导,应该过一种非书斋的生活,这时像已开始期待那根本xìng的转变似的。总之,直到那家伙第三回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为止。我要永远跟他在一起。我重新下了决心。
我喝先了四分之一的残酒,又把车站前食品店打电话叫来的国产威士忌喝了四分之一。这时,斋木犀吉回来了。他累极了,脸色yīn沉黝黑,立在书房门口,一声不响,瞥了我一眼,随即折回厨房间,为自己拿来高脚杯。他先默默地喝了一杯,而后,突然之间,唠叨起来。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唯其如此,更显得结巴,尖声快嘴的饶舌话越来越噜嗦。
“那家伙果然是个冒牌货,是家住目黑水泥墙屋子里的少爷。我心里实在讨厌得要呕吐哩。那男子要真是哪个秘密会社的成员,我想我反倒不会如此的讨厌他吧。最可恶的是搞不清那家伙对自身的卑劣行径究竟有几分感受。我和那家伙乘上同一辆电车,那家伙马上察觉我在盯他的梢。接着是长时间的追逐战,那家伙总在以秘密会社成员的架势,想恐吓我,或换乘电车,我坐地铁、或穿行在闹市,拼着命要把我甩掉。但是,我一个劲儿地盯着他,在雪地里走了好几个小时呐。过后,那家伙坐上了去山谷的都电,进入简易旅馆街。那儿,一般认为确实像从大阪上东京的秘密会社成员的隐匿处吧。尽管如此,我也紧跟不放。那家伙进入一家简易旅馆。我跟着进去。那家伙借来毯子和被褥,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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