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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叫冲击疗法!”

    对这样尖声快嘴,喋喋不休的斋木犀吉,想要争辩也无用。他的脑袋生出来原就适合于作孤独的冥想,而不适宜于对话和社会jiāo往的。他进入了大学,正要把脑袋伸进学生们共同的社会去,就被反弹出来;就了业,正要叼住资本主义的猪nǎi头,也归于失败,这在本质上大约是因为他思想方法的缘故。即便是我,这一晚,尽管面带微笑,当耳旁风听着那斋木犀吉的饶舌,说不定第二天清晨,会把他和他的妻客客气气地请出大门,从此后也许就和他断了jiāo往。但是,我却倾听了那像袋鼠奔跑、慌慌张张、蹦蹦跳跳的他自以为是的理论,不觉间下了决心,听从他的劝告。那是因为我的多疑症,还是道学家的无赖汉犀吉的魔法呢?或是集积在我自身内部的、只跟我自身有关的内在冲动的缘故呢?那就非我所能明白的了。只是,我认为,从目前看来,那种选择,对我们青春而言,却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且说,时过黎明,我去寝室,犀吉他们去书斋,各自就寝。近晌午时,我出房小解,斋木犀吉夫fù,沐浴着明亮的冬日阳光,在书房沙发上,像兽类一样,从容不迫地在进行xìngjiāo。xìngyù的修行者犀吉本人认为,xìngjiāo时最佳的姿势是由女方背后chā入。这时,犀吉也好,卑弥子也好,一边xìngjiāo,一边回过头来看看我,只像目送走向远方的陌生人似的,不以为意。我默默地走去厨房喝水,在折回寝室,又经过书斋时,二十二岁和十八岁的夫妻连看也不看一眼,像蝗虫那样认真地继续着xìngjiāo。濡湿的xìng器官的气味充斥在整个房间。我一回寝室,无端地微笑着欠伸一下,而后安心地潜回到床上重新熟睡。

    傍晚,我们起了床。关于近晌午时的那次遭遇,斋木犀吉毫不以为意,(据犀吉自夸,他们夫fù间确实具有xìng解放的自由。对于这里所说的解放一切,另有看法的人们可能会嗤之以鼻,可我倒想把这一词语和对于这对年轻夫fù的友情一起使用。)可在我这方面,对此却不能处之泰然,无动于中。于是,我带着几分无所谓的好奇态度,向犀吉发问,你不是对正常xìngjiāo已丝毫不感兴趣了吗?还记得你说过已从这种营生中毕了业的话吗?对此,斋木犀吉为我作了充分解释:“不,那时是我错了。关于xìng,其间有种种不结婚便不会理解的秘密在呐。这是任何冶游者所理解不了的秘密。我把这称之为xìng的友情。结婚之后的男女主人公常能产生xìng的友情。一旦产生了这种友情,他们便能循规蹈矩,一本正经,从容不迫,像兽类那样互舐伤口地爱抚,进行平静的xìngjiāo啦。当此时,即便有外人在旁也无大碍了。那是紧密的夫妻行为,旁人挥动起鹤嘴锄也破坏不了的。当然,一般认为,xìng的实体是不能露在别人眼里的。就像这儿的xìng高潮,你也看不到一样,我们的luǒ体在你眼里,看来不也有如一缕轻烟吗?”说时,他倒像个当教师的妻子那样十分的认真。为此,我第二次遇上了这种xìng的友情场面,当然就学了乖巧,只当见到了一缕轻烟,对着他们luǒ露的臀部看上一眼就完事。

    当时,等到犀吉默默然抽起了烟卷,卑弥子随即以出人意外的温文尔雅的态度,然而对xìng的秘密却又如娼fù般毫不以为意地这么说:

    “我们在那次之后,把冰箱里的东西全部吃光了。你为你自己还藏了些私货吧?”

    “不,没藏着什么?”

    “那么,这就走,先去吃顿最上等的晚饭,一切回头再说!”斋木犀吉掐灭了小小的短烟头,高声叫嚷,这无疑是宣告我书斋生活终结的号角。

    出了公寓,步行到车站前,正想拦辆出租车,斋木犀吉,对着卑弥子一瞥,不由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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