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日语单词的罗马拼音,再见的意思。斋木犀吉就是这一类型的罗苏嘴,尽管他有言在先,要话逐字逐句地记录,怕不要占用百科事典那么多的篇幅。概括说来,如此这般出海的斋木犀吉的这艘船,突然遭到什么qiāng击沉没了。可能是由于金qiāng鱼的袭击致使船底破碎沉没也未可知。经过拼命挣扎漂流,斋木犀吉才被香港的英国巡逻艇救起,而后又不知遭到怎样的误会,被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难民,收容在九龙的难民营。斋木犀吉刚在那儿安顿下来,又被押上遣送难民的汽车上,说要把他作为流民,遣返广东的人民公社哩。
这时,心急火燎的他,偶然间又被一位德国人博爱家援救出来。这位德国人,像已故演员斯德罗海姆①那样秃顶的五十岁健壮的小个子男子,是西班牙内战期间在巴塞罗那作战的原无政府主义者。此后三十年,他告别故国,流浪在外,至今他仍有艘游艇《巴枯宁信徒》号停泊在香港,对年轻时的过激行为怀念旧情,度过那朝朝暮暮。斋木犀吉在健康恢复前,无心考虑其他,被安顿在九龙的大楼上二十层住房度日。等到健康恢复,便在香港漫游,并多次坐渡轮往返大陆,接触到种种现实情况。为此,他又探索起种种lún理问题了。过不久,完全康复的斋木犀吉又和那德国人原无政府主义者搞起了同xìng恋。这点虽示经他明言,但由他的暗示似可证实。这种xìng关系,似乎是预定由斋木犀吉起主导作用的。
①ErichVonStroheim(1855~1957)美国导演、演员。斋木犀吉对此也曾认真考虑,终娼妓。这是以感染xìng病为目的,极端不洁的执拗的xìng关系。
“这样,知道我染上了xìng病时,那个德国人确实悲痛逾常,致使我对无法与那伤心的德国人进行xìng关系的自身带病的xìng器憎恨起来。那个德国人实际用一种令我震撼的方式在伤心。但我的xìng病越来越严重,那德国人决意把我送回日本。香港这地方,要医好xìng病比染上xìng病花费相差百倍。这样,由于对德国人良心上的负疚以及自身xìng器的痛楚,我含着泪水,乘上《巴枯宁信徒》号回国。我把在香港取得的一只猫装进柳条篮一起带回来。它在香港被称为牙医,为了纪念它随我回日本,至今我一直把它称为牙医的日译名字齿医者。我和齿医者夜深时悄然从《巴枯宁信徒》号在神户港登陆,那德国人从容地和日本外务省打个jiāo道入了境。而后他全力照料我入院治疗,当我一病愈,介绍我认识一个韩国人电影制片人。当那个德国人起锚之间,我当真流着泪发誓做个第一流的电影溃员!归根结底,我在此次短途旅行中取得了不少教训。对所记热带殖民地考虑更多。因为我想去开罗参战哩。此刻我又想起了香港的初夏景色。从鲜红的称为火炎木的树木上的花,干净整洁的庭院中英国小孩,到当时身处绝境的流浪汉,我考虑起殖民地问题,而且边已考虑到苏伊士战争,我知道在行动前要想要看。由此我自身就产生出参战的意图。6
以上是我和斋木犀吉第二次会面的情况。但这次会面后,时间不久就告结束。因为斋木犀吉出逃了。他的出逃有如一条在暗处遭人痛打的狗,死命奔跑,躲进世界上的哪个旮旯里,犹自惊魂未定,浑身打颤。
这次逃亡事件起始于斋木犀吉打给研究室的电报,要我去他工作的办事处大楼底层的小提琴店铺一事。这事发生在我俩重逢后的数周,当时我正拟在年终休假期归省我四国峡谷的祖父。我已经好久没有归省了。原因是我一直没法筹措去四国的火车川资,而在当时我的囊中突然积攒了一笔可观的旅费。
还在我和斋木犀吉重逢之前,T大学报上就发表了我的短篇小说。这是以打工学生捕杀野狗的事作为题材,用站在大学医院前坡道外墙处,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