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不论是一条小河,或者是一块高地,凡是他觉得可以做点手脚的地方,他总要搞上一点假的痕迹,或者来一个突然的大拐弯。但他的追踪者很少受骗上当,他们很快就能发现自己的错误,并没有因这种故布的疑阵雨花多少冤枉时间,走多少弯路。
到中午时分,他们过了斯卡隆,继续朝太阳落山的方向前进。当他们走下一座高地,来到它的脚下时,看到有一条小溪从这儿流过,突然发现刁狐狸他们曾在这儿歇过脚。在一处泉水的旁边,横着一些烧焦的柴木,四处还扔着吃剩的鹿ròu,树干上明显地留有马啃过的痕迹。离开不远处,海沃德还发现一个小棚,他相信这一定是科拉和艾丽斯休息过的地方,这引起了他的一番遐想。可是,虽然这儿的地面经过践踏,四周留有明显的人马足迹,但这条线路却好像到此突然终止了。
追寻那两匹“纳拉甘西特”的足迹倒不困难,但看来好像并没有人牵着它们,而是任凭它们四处蹓跶,也许是任它们寻找食物,并无其他目的。最后,正在寻找马足迹的恩卡斯和他父亲,发现了一些痕迹,这表明它们不久前还在这儿待过。恩卡斯把这一发现告诉了自己的同伴后,又继续前去寻找。正当伙伴们在商谈这一情况时,恩卡斯又回来了;他手中牵着那两匹马,它们背上的鞍子已经弄破,鞍褥很脏,仿佛它们已经无人照管,随便蹓跶好几天了。
“这说明什么呢?”海沃德说,他脸色苍白,眼睛朝四周打量着,仿佛怕那些树枝树叶马上要暴露出什么可怕的秘密似的。
“这说明咱们的旅程已经到了终点,咱们已经到了敌人的地方了。”侦察员回答说,“要是那班坏蛋知道后面有人紧追不放,而那两位娇弱的女子又因缺少马匹不能带着走的话,麦格瓦也许早就把她们的头皮给剥啦,可是,如果后面一个敌人也没有,而且又有这样两匹矫健的马,他是决不会伤她们一根毫毛的。我知道你心里正在想什么;而你所以有这种念头,也正是咱们白人可耻的地方。要是有人认为明果人也会干出对不起fù女的事——除了用战斧把她砍死之外——那他是太不了解印第安人的xìng格和森林生活的习俗了。不,不会的。我听说法方的印第安人曾到这一带山里来打鹿,看来咱们现在是到了他们的营地附近了。他们干吗不能这么做呢?在这些山谷里,哪一天都可以听到早晚的qiāng声,因为眼下法国佬正想在皇上的和加拿大的省份中间,打开一条新的道路来。不错,现在马是在这儿了,可是休lún人却全走掉啦;那就让咱们来找一找他们是从哪条路走的吧。”
鹰眼和两个莫希干人立即认真地投入了这项工作。他们先画了个周围几百英尺的圈子,然后分头细查其中的一部分,但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地上的脚印虽然很多,但看起来好像全是在原地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人离开过这儿。侦察员重又和同伴们一个接一个地慢慢在这地方兜了一圈,但再次回到中心时,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好狡猾的诡计!”鹰眼看到两个助手也垂头丧气地回来时,便大声说道。“我们非把它找到不可,大酋长。从那处泉水开始,一英寸一英寸地仔细找,决不能让休lún人回去吹牛,说他们的脚不会留下脚印。”
侦察员以身作则,重新打起精神开始搜寻。每一张落叶都被拨开了,所有的枯枝和石头也都翻起来看过了,因为狡猾的印第安人为了不让人知道自己走过的路线,常常会非常耐xìng而又用心地,用这些东西来遮盖住他们的每一个脚印。这一次搜寻依然毫无结果。最后,最先积极完成自己那份任务的恩卡斯,又挖开了从泉水通出的那条混浊的小溪沟,让水流进另一条小溪沟。待溪沟里的水一放尽,露出狭窄的河床时,他又俯下身子,用锐利的目光仔细进行察看。年轻战士立刻发出一声叫喊,说明他已取得成功。大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