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儿的韦布将军报告;他仍留驻在那儿,没有往狭窄的旱道开拔,去把无礼的法国佬撵回到香普兰湖对面的老巢去。”
眼前的旅人对这个意外的建议还没来得及做出回答,另一个骑马的人又踏着灌木丛催马来到自己同伴的前面。
“那我们离爱德华堡还有多远呢?”新来的人问道。“你劝我们去的地方,今天早上我们才离开,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湖边呀。”
“那你们一定在迷路之前眼睛就看不清了。因为那条穿过旱道的路足有十来码宽,我看它和任何一条通往lún敦的大道,或者甚至通往英王王宫的大道都差不多宽哩。”
“我们别再争论路的好坏啦。”海沃德笑着回答说,因为,如读者所料,新来的正是这位少校。“现在我只要告诉你一点就够了:我们听信了一个印第安向导的话,让他带我们走一条虽然偏僻但比较近的小路,结果上了他的当。总而言之,我们连现在到底在哪儿也搞不清了。”
“一个印第安人在森林里迷了路!”侦察员怀疑地摇着头说,“在这太阳晒焦树顶,河水漫到岸边的时候?他看到每棵山毛榉上的青苔,就知道晚上北斗星会从哪儿升起,他也会迷失路?这林子里满是鹿踩出的路,人人都知道,这种路总是通向小河或山泉;就连天鹅也决不会飞到加拿大的河边去!一个印第安人会在霍里肯湖和这条小河之间的地方迷路,这可怪了。他是个莫霍克人?”
“他原不是莫霍克人,可是后来人了这一族;据我所知,他的出生地还在北边一些,按你们的叫法,他是个休lún人①。”
①实为易洛魁人怀安多特族中之一支,居住在美、加jiāo界的休lún湖边,故英国人蔑称他们为休lún人。英法七年战争中,整个怀安多特族均支持法方。
“嚯!”侦察员的两个同伴都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在这之前,他们一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毫不关心,但这时却不再保持沉默,吃惊得倏地跳起身来。
“一个休lún人!”那个强健的侦察员又重复了一句,他再次摇了摇头,公开表示怀疑。“不管归化了谁,他们生来就是贼胚,除了做骗子和流氓以外,你别想他们会干出什么好事来。我倒觉得奇怪,既然你相信了这个部落的一个家伙,怎么竟没有遇上他的更多的同伙。”
“这一点用不着多害怕,威廉·亨利堡不是还在我们前方好多英里地吗?而且,你别忘了,我曾告诉过你,我们这个向导现在已经是个莫霍克人,是个为我们的军队服务的朋友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一个人要是他生下来是个明果人,那么,他到死也是个明果人,”侦察员肯定地回答说。“一个莫霍克人!不,论忠诚,还是特拉华人或者是莫希干人;虽然打起仗来,他们并不是个个都能上阵,因为他们中有些人被狡猾的麦柯亚人害苦了,变得像女人一样了一一旦是,一旦打起仗来,真正的战士还得数特拉华人或者是莫希干人!”
“这些用不着再说了,”海沃德不耐烦地说,“对一个我熟识而你陌生的人的品质,我希望不必再多研究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我们这儿离爱德华堡的主力部队驻地到底有多远?”
“这也许要看你的向导是什么人了。我想,像这样的马,从早到晚一天是能走不少路的。”
“朋友,我不想再跟你闲扯了,”海沃德一面抑制住不满的神情,一面用更为温和的语气说,“要是你能告诉我到爱德华堡有多远,而且还能领我们去那儿的话,你的劳力一定会得到酬报的。”
“我要是这样做的话,怎么能知道我不是在带一个敌人、一个蒙卡姆的间谍去自己的阵地呢?并不是每一个说英语的人都可靠啊。”
“如果你是在军队里服务的——我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