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声音慢下来,似乎在考虑着。斯迪把头
靠在冰冷的墙上,只听到医官又说:“你们可似离开一下,
我很安全,别担心。我想他也没力气作乱。”然后他就听到
那两个守卫吃吃地笑着,也记起他们所说有关医官的流言。
稍后,当他们半拖半拉地把他拉回牢房时,他们的笑
声愈发增加他的愤怒。
“蓝眼睛,你何必这么顽固呢?医官很少会这么喜欢
你们这些猪!想想看,你当了他的相好以后,可以洗澡、
穿干净的衣服,吃大餐你还要坚持多久?”
他残余的自尊自傲和他绞痛的胃及要活下去的身体奋
战着。他还会在这儿待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或三个月?
他还要挣扎多久才投降?或许医官很快就没耐心了,而强
迫他屈从。
黑暗中,他想起那双柔软、蠕动的手在他身上游移,
就浑身发抖,虚弱的想吐。如果他的手没有反绑,他会跳
起来,把那张微笑讽刺的脸撞向墙壁。这个年轻的医官一
定也察觉到了,他轻向后移,笑容隐也容没了。
“我痛恨这种浪费,”他喃喃地说,”其实如果你有决
心,一样地可以在这种地洞里找到快乐,我也是一个高雅
的人,我住在大城市时,常常看戏、看书、听音乐。也许
我们也有很多相同点,嗯?你虽然颇为神秘,但我看得得
出你是有教养的人。”
摩斯迪没说话,医官就耸了耸肩:“好,很好!我是个
有耐心的人,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这种事总要两厢情愿
才好。”然后他又尖笑着,斯迪听得毛骨惊然。
以后的日子中,守卫的鞭子似乎更常落下了,送进来
的食物也更少了,他永远处于饥饿的状态,渴望食物和
水。
一天晚上,当他又被送回牢房时,其中一个守卫说:
“嗨,蓝眼睛,你走运了,医官要你明早去他住的地方。”
那天夜里,他想用手腕上的长链把自己绞死。他的室
友们害怕守卫的拷打,大吼大叫着惊动了守卫。下半夜,
他就被独自囚禁起来,手臂上加了重重大锁吊在墙上。
翌晨,他们很早就把他拖出密空。他现在几乎站不直
了,脑筋麻木迟钝地也不在乎他们的嘲弄,或是即将面临
的命运。
“怎么啦,美国猪?你想早点离开我们吗?自杀这么
吸引你啊?”
他们用黑布罩住他的头,把他拖人阳光中,他不禁暗
自希望他们终会杀了他。但他们却把他架在木椿上,放在
强烈无情的阳光下烤晒着。他开始了解他们的用意了。绑
在手腕上的湿皮索和脚踝上的绳琐很快就勒紧了来。他感
到他的身体在灼热的伤口撕扯下,几乎己承受不了。附近
蚂蚁闻到血味,蜂拥而上,吸咬着他皮开ròu绽的身体,他
忍不住痛苦的叫起来。
他的尖叫声逐渐低弱,变成乾痛的嗓干发出的动物似
的呻吟,医官走了出来。他低头看那个受苦的犯人,摩斯
迪的胸部起伏着,那是唯一表示生命的迹象,他竟用靴子
踢他的肋骨。
“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大爷你,可以免受这些痛苦
了!”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尖锐,“你看,我已经知道你的身分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