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玛丽骑到她身旁,转头对珍妮说,“他不会
对你说什么的,因为她是他的远房亲戚。她比她丈夫年轻
很多,非常活泼,身边总不乏追求者;而且个个年轻有
为。我想,我们会碰到她的,也一定会来参加我们的聚
会,虽然她丈夫病重躺在墨西哥城里,但是伯爵夫人并不
想念他。”
他们bào出一阵笑声,心情愉快地骑往奥利拉巴附近。
当一队衣衫褴褛、肮脏的囚犯,手脚绑着脚镣手铐踩进沟
中,等着他们通过时,珍妮也没抬头张望。
“这些可怜虫就是你们的筑路工?”一个奥国人问,
“嗯,那些表情焦急的人大概是法国工程师。”
“如果他们能搬石头、拿铁铲。才真叫我意外呢!”玛
丽颤抖了一下说,“可怜虫!”
珍妮仍然面带笑容,全神贯注地听着上校说的话。真
的,她不愿再去想这些象动物一样拴在一起的人,在这种
酷暑下拖着可怜的身体做苦工。她听到玛丽仍不停地说:
“我真替他们难过,我希望那些狱卒不要这样瞪着他们。
唉,他们一定好久没看过女人,实在也很危险。”
这时,罗明执起珍妮的手亲吻说:“你是个危险人物,
如有男人冒生命危险想看你一眼,也值得原谅。”
“你太大胆了。”她说着,但她的语气并无意味,脸上
仍带着盈盈的笑意。
罗明心满意足地放下她的手,仍然和她同行朝奥利拉
巴骑去。
奥利拉巴附近麦西米lún的小庄园比珍妮所能想象的更
美丽,到处是婉蜒的河流,枝丫jiāo错的老树和繁盛的热带
藤蔓及花朵。然而,当第一个礼拜悄悄流逝时,她竟然觉
得心中异常落寞、沮丧。
这儿除了风景如画外,又有哪一点和城市不同呢?触
目所见全是同样的脸孔,同样的餐宴欢乐。只有皇上自己
似乎退缩而严肃,总是和传哲神父,或一位将军躲在密室
谈。他还没有决定要如何做,只是以做梦的态度打发时
间,选几位客人野餐,或是躲在书房里写信;让他的客人
们尽情嘻闹。而珍妮发现,她对这种无止尽的游乐已很厌
倦了。
马克还没有来,她也没接到他只字片语。至于罗明则
永远随侍在侧,每当她一转身就看到他大胆、嘲讽、狡猾
而迷人的样子。他们的朋友开始认为罗明理所当然是珍妮
的护花使者了。现在奥利拉巴附近到处都是外网人和外jiāo
官,都在等待麦西米lún作最后的决定。他会退位吗?还是
照着可怜的嘉娜皇后的想法,不靠法国的支持依旧作墨西
哥的皇上?珍妮心想,如果他被华瑞兹党的气焰吓阻,不
战而退才真傻。可是世事难料,尤其是优柔寡断的麦西米
lún。
玛丽总是唠唠叨叨地要她朋友和她一起参加活动,活
跃一点,快乐一点:“难道你还在想念马克?这是不可能
的。你不是不爱他吗?”
“哦,玛丽,我当然爱马克!不然我干嘛嫁给他?”
“也许是为了名份和安全感吧?”玛丽莽撞地说。看到
珍妮不悦的表情,她语气缓和地说,“哦,珍妮,别这样难
过嘛!我们是来这儿陪表西米l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