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危
机。因为艾老爷是个很重视荣誉和家族自尊的人,不管他
如何痛骂他的家人,他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然后斯迪就半得意地告诉他祖父,不管情况多危急,
迪凯都知道如何和他取得联系,最多两三天就会联络上,
然后他把手搭在他朋友肩上,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他就坐在明艳美丽的康妮身旁离开施家庄园,他的脸
藏在他的墨西哥宽边帽里,斯迪又开始觉得血液中有种熟
悉的律动。他沉思着觉得自己愈来愈不喜欢这种豪华上流
社会的生活,他觉得自己的心中已逐渐变成一个狂徒了。
那两枝qiāng的重量压在他臀部的感觉好亲切。她的肩膀抵着
他,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着,康妮的心中既爱又恨地想,
这次他不知能和她共处多久。
当他们驶出大门走远时,马车就换了个方向,离开大
马路走小径。
康妮变得沉默而热情,紧倚着斯迪,要他驾马车。他
一手绕着她,感到她的手紧贴着他。他们彼此认识很久
了,早已惯于坦白,但他身体虽想回应她的热情和yù望,
他的心思却有些恍惚而不安。他到底怎么啦?他现在又自
由了,这是他这几个月来所不曾有的,在那几个月中,他
必须带着珍妮东奔西走,和她反复无常的个xìng,及突如其
来的争辩对抗。她甚至激起他的良心,使它因此不停地骚
扰他。当然,他已尽力补偿了,不是吗?黑暗中,他的唇
角嘲弄地掀起。偌用他祖父的话,这是名誉赔偿。他给了
她的姓,立了有利于她的遗嘱,并让她能自由自在地做她
想做的事。她一定松了口气吧!他记起她曾威胁着要追求
自己中意的爱人,如今想来竟不再觉得有趣。是的,他娶
了她,从此却不能够再碰她,他们两个如果同意的话,大
可中止这桩婚姻的效力。不过他是绝不会再跳人婚姻的枷
锁。陷进去一次已是够糟的了,老天,当女人开始执意要
人关心时;实在很令人厌烦。
他的心思突然又被另一种强烈的想法震慑住了,如果
我会对她厌烦才怪呢,那个绿眼的小妖精她总是让我
生气,使我失去控制。而她自己甚至知道,她是一个诱人
的尤物时而嘲弄你、取笑你。突然又变得沉默安静;
.咒骂、尖叫时,又象只凶猛的母老虎。她是巫婆,长于在
男人脸上留下她的烙印!
他想起那个晚上,他看到她和凯尔躲进马车中,过了
好一会几,才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出来。那时他非常恨
她,更气自己没对她陪着笑脸,说些甜言蜜语,而让凯尔
捷足先登了。即使她是个处女,却也是女人之中最热情的
一种,当男人挑逗这种女人时,她会无法控制她强烈的yù
望。然而,他矛盾地想着,我永远也无法完全驯服她。好
一个刁钻的女人啊。我想我应该同情她的下一任情人。
可是,甚至当晚上马车停在隐蔽的山谷里,他把康妮
搂在怀里,为方才的寻欢作爱而喘气、疲累时,他仍满心
不愿地想到了珍妮。她应该料到他会突然失踪的。早先,
她甚至鼓励他逃走呢,但是婚礼的请束已经寄出,却公然
抛开她扬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