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她,逼她露出马脚。
“我什么也没承认!如果我丈夫是你说的那种人一一一
他并没有告诉我。”
“但你一定早已察觉了,是不是?夫人,你已经表现
了你的机智,不要再让我失望了!你是个知书达礼的人,
是个大家闺秀,对那个拐骗你胁迫你就范,又在事发后逃
之夭夭的人为何要一意庇护呢?亲爱的女士,你的骄做和
自尊呢?”
“珍妮,我想他的话是对的。”艾富兰突然沉重苍老地
开口了,他似乎费了极大力气才说出口。珍妮不觉震惊地
望着他,她的嘴唇微张,二双绿眼恳求地暗示他不要弃她
而去。但他不为所动,用手肘抵在炉架上,似乎站不直
了。她这才了解他为这番话付出多大的代价,尤其在面对
杜雷瓦上校胜利的表情时。
“珍妮,维特既然做出这种事。你现在就必须为你自
己着想了,他是我的孙子,我也爱他,但我并不因此忽略
他的缺点以及他狂野不负责的天xìng。如果他确是个卖国贼
或间谍,那……”老人的唇角痛苦地扭曲着,但他力求冷
静地说:“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该记得,我们以前
谈过的话。”
他忧郁地望着她,那憔悴的神情是她所感陌生的,珍
妮异常心痛地咬着唇。
“可是艾老爷,斯凯……唉!”她无奈地看着莫测高深
的艾富兰,“他可能是个罪犯,甚至是佣兵,但他绝不是个
卖国贼。上校,你认为他是美国间谍,但我不相信。如果
他是,我也要对美国尽忠!而且不管你如何批评华瑞兹和
他的党羽,他们终究是墨西哥选民代表,就和林肯总统一
样,林肯总统为了维持美国的统一,也必须诉诸于武力!”
“你看。她不但讲革命,还支持华瑞兹。”
“我不支持任何人,你为何要歪曲我的话?珍妮冰冷
的两手紧紧握着,渴望获得勇气和温暖,“我爱法国,我为
我的法国血统骄做,但是我不喜欢法国人在此扮演的征服
者和压迫者的角色。”
“珍妮!”艾富兰警告地吼着,“你说得太多了,小心一
点!”
“她已说出她心里的话了。”杜雷瓦上校冷哼着说,“已
经很清楚了,她竟支持革命党作乱,真是不幸;她的丈夫
把她拖下水,又抛弃了她,真是可怜哪!夫人”
他的语气变得冷硬无情:“你知道你已犯了罪吗?还有
两个证人?我深感痛心,夫人,但我必须把你逮捕。”
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很不真实。烛光摇曳,照在艾富
兰明显衰老的脸上,珍妮看到杜雷瓦嘴唇上下动着,夸张
地背诵皇帝的敕令,如有可疑人物可自行逮捕、质询,必
要时甚至可以处刑,她突然觉得很荒谬,不禁大笑起来,
他们诧异地望着她好象她疯了似的。
“杜上校,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是歇斯底里了,她
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不能让你逮捕她!不管我孙子
如何改造她,我愿负全责。请你逮捕我,不要和一个女孩
过不去。”
“艾老爷,你的荣誉感驱使你出来顶罪,但我恐怕还
是要逮捕你的孙媳fù。如果她能提供消息,使我们将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