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赶快滚!你不必为我履行任何义务……”
“闭嘴,珍妮!今天下午的你不是很实际吗?现在又
怎么啦?他反扣住她手腕冷冷地说,“不要这么歇斯底里,
好象我侮辱了你似的。我只是为你的前途着想,他妈的!”
他把她拉近了,又露出他野蛮、无情的本xìng,“现在静下来
听我说。我还不想逃,至少在我确知费达明和杜雷凡的动
静之前,我不会走。但是我要先和你结婚,使你的去处有
个着落。也许我很没良心、不知羞耻,但我总觉得亏待了
你。事实上,我相信你也同意,我们两个冤家不该认识。
不过,这是题外话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意气用事,象你
当初和我祖父一起接受这婚事。老天,你哭什么嘛?”
他厌烦的口吻使她立刻扬起头:“我是被你气哭了!我
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受得了这么罗曼蒂克求婚!你突然急着
要娶我,以便使我成为一个寡fù!”
“好吧,你如果这样想,你会发现这个念头还是蛮诱
人的!”他讽刺地说,“不过,我要先警告你,我可不会自
杀。比这更糟的境况我不是没碰过,但………
“但你没有妻了需要cāo心,是不是?珍妮极尽讽刺地
说,“好,你不必替我担心,即使我为了保全脸面嫁给你,
我也不会替你费心的,你放心好了!就是不知道你要我作
个囚犯的寡fù,还是通缉犯的妻子!可是别指望我羞愧地
躲起来,我说过了,我要回法国,我要………
教堂的门悄然打开了,她吓了一跳,但斯迪已把她拉
着跪下来。
“亲爱的,你既已答应嫁给我,就把这出戏演完吧!
不过,等婚礼一结束,我们就可以分道扬缥了。来吧,不
要让神父久等了。…
他们成婚了简单的仪式在轻声细语中结束。当斯
迪亲吻她时,只用嘴冷淡应付地轻触珍妮的唇;她觉得象
冰一样冷,好象还在梦境中。一切都这么不真实,这么迅
速,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在一群陌生人包围下结婚了!
甚至带她到圣坛前的也是迪凯的美国朋友:一个全然陌生
的外人。珍妮怀疑他也是华瑞兹党人,甚至那神父也是个
革命党。他是个瘦弱佝偻的老人,在雷纳的房里躲了一个
多月,因为他曾经领导一个小镇的居民反抗墨西哥军队。
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神父衷老的形体显得有些神秘
吓人。可是他的声音竞异常宏亮,他的拉丁文纯正而无土
腔。事后珍妮回想起来,总记得在婚礼进行中,斯迪握她
的手好温暖,还有他替她套上的那个戒指的冰冷。她没有
问他戒指是从哪儿弄来的;那么小,当然不是他的……
无论如何,她已结婚了。她已继承上一个她仍然讨
厌、不信任的男人的姓。当她抬头接受别人的亲吻时,她
几乎觉得松了口气。斯迪仍象以往一样冲动,吻得最久,
并宣称这是他勇救美人应享的特权。雷纳的吻则有些哀
伤,他并且紧握她的手说他永远是她的朋友,永远乐于帮
助她。
雷纳和神父消失在黑暗中时,珍妮觉得自己好象被遗
弃了。她觉得他是她最真诚的朋友,她的眼睛巴望着,直
到斯迪搂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