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颤为
止。事后她常会自问,我怎么了?难道我和他一样可鄙,
不受意志控制而任由激情泛滥吗?我的确痛恨他,可是当
他吻我或抚摸我时,我又情不自禁地反应着。他一定也知
道这点;作女人,真不公平!
这种微妙的感受不知该告诉谁?当然不是听她告解的
神父,也不是善体人意的雷纳。于是,她整日读书,看哲
学和科学理xìng的书,到最后甚至连艾富兰也取笑她的勤学
了。唉,世界上唯一能了解她的人竟是摩斯迪,这真是一
大讽刺。想起他批评女人时那种语气;那种朝弄的微笑、
她不禁咬牙切齿了。他要前往墨西哥城时她说的最后一
句话是他真高兴终于摆脱了她。不知道他回家时又会作何
感想?在她忍让的男人中,只有他在某方面真正了解她。
他把她当作一个女人,而非一个漂亮的洋娃娃或圣女。
日子在平淡懒散中过去,迁来艾家的第十天,珍妮正
坐在艾富兰的书房看书之时,突然听到外面一片骚动。她
全身僵住,恐惧的期待着。他回来啦!她可以听到艾富兰
和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艾富兰的声音象往常一样生硬。
“我相信她在这里,她整天都在看书!”但当门打开时,站
在老人前面的却不是摩斯迪,而是一个全身珠光宝气的女
人。
艾富兰介绍说她是欧美莉夫人,雷纳的母亲,也是他
唯一的妹妹。“珍妮,我妹妹和她的长子一家住在墨西哥
城,她是专程来参加你的婚礼的。”艾富兰说,“我离开一
下,你们谈谈。”
“是啊,我们对能使那浪漫的维特稳定下来的人都很
好奇!”珍妮发现自己被推人一个芳香湿润的怀抱中。美莉
仔细打量她后,领她走出室外,嘴里仍不停地叨叨着,“不
要这么害怕!我又不会咬你…一我只是个饶舌的老太婆,
忍受一下,我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
他们在天井中舒舒服服地坐定,美莉夫人继续滔滔不
绝他说着话。珍妮感到有些眩感。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
不必作太多的表白,只需偶尔说声“是”或“不是”就好了。
她从没想到雷纳的母亲是这样直言无讳的人。她但白地告
诉珍妮,她对美国人的看法没有文化;不过她对珍妮
很有好感,因为她母亲也是法国人。
‘而已他们比较接近西班牙,所以还可以忍受,”美莉
夫人和善地拍拍珍妮的手,“你真是个漂亮的孩子,我觉得
既惊且喜。野蛮的坏维特一直喜欢和不正经的女人在一
起,我们原来都很担心呢!后来雷纳写信告诉我说你是参
议员的女儿,既有教养又文静,我才放下心。我还告诉我
媳fù:‘富兰绝不会支持他不喜欢的女孩。’你知道,我哥很
主观,也很挑剔,可是也很喜欢你。我那儿子也是,他对
女人一向敬而远之,可是他喜欢你,处处都在为你着想!”
珍妮吃惊地转过头,喃喃地问:“雷纳?喜欢我?”
“当然,孩子,还会有准?只可惜他没能在维特之前
认识你。你不知道,雷纳一直很让我失望。他是我的孩子
中最内向的一个,他先是想当神父,在神学院待了两年。
然后又对我说他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