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于萨卡拉惟一的大门前,而祭司们要庆祝的并非再生仪式,而是朕的敌人的登基大典。”
“水务局已经确定,后天就要开始涨水了。”
“帕札尔,这是尼罗河最后一次淹没法老的土地了。明年河水再度泛滥时,受益的将是一个暴君。”
“陛下,我们已组成了反抗组织,美锋想统治埃及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只要搬出法老的名号,大家便不得不听命,他很快便能重新占得优势了。”
“他也没有遗嘱呀。”
“他只是捉弄苏提罢了。朕要回普塔赫神庙去了,我们到萨卡拉大门前再见。你是个好首相,帕札尔,埃及不会忘记你的。”
“但我失败了,陛下。”
“这是前所未见的灾难,我们是无法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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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由南到北传遍了全国:今年的涨水量将会恰到好处,不太弱也不太强。每个省份都不会缺水,每个村子也都将受益。由于法老使得子民衣食无虞,因此受到了众神的庇佑,这次的再生仪式将使他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之一,全国上下也将诚心拜服。在各个尼罗河水位标附近,群众焦急地观望着,从那些刻在石头上的刻度就能得知涨水的速度与哈比的活力程度。见到河水流得如此急速,水色又呈暗褐,大家知道一年一度的奇迹已经开始了。人人心中充满了喜悦,等不及预定的时刻,便提早疯狂庆祝了起来。
秘密会议的成员却都难掩悲伤的情绪。太后图雅抱怨着岁月不饶人,前首相巴吉的背越来越驼,苏提为身上多处的伤痕所苦,凯姆仿佛为了木鼻感到羞耻而一直低着头,卡纳克大祭司卡尼的皱纹也加深了不少,帕札尔的威严之中更刻画着绝望。他们每个人都在各自岗位上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仍深感挫折。一旦新任法老推行了新的律法,他们这些零零星星的动作又能发挥多少作用呢?
“你们不能留在孟斐斯。”帕札尔建议道,“我租了一艘船前往南部。从爱利芬丁出发,很容易就能前往努比亚躲藏了。”
“我不想离弃我的儿子。”图雅说。
“西莉克斯就要死了,太后。美锋一定会怪罪于你,对你毫不留情的。”
“帕札尔,我的心意已决,我要留下。”
“我也是。”巴吉说道,“我这一把年纪,什么都不怕了。”
“很抱歉,我不得不反驳你们。你们所代表的正是美锋发誓要消灭的传统价值,所以他绝不会放过你们。”
“他敢啃我这把老骨头,非让他咬断几颗牙不可。有我在拉美西斯和太后身边,也许他还会节制一点呢。”
“美锋一登上王位,”卡尼说,“我将代表其他的大祭司向他强调我们坚守固有律法与经济体制的决心,也让他明白神庙是不会支持暴君的。”
“你的xìng命恐怕会有危险。”
“无所谓。”
“我也要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苏提说。
“我也一样。”凯姆接口道,“除了首相,谁的命令我都不听。”
帕札尔感动得热泪盈眶,在结束最后一场会议之前,他再度祈求玛特女神保佑埃及,因为即使人类灭亡,她的律法亦将永续不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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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帕札尔详述了到布拉尼坟上祭拜的经过后,奈菲莉便出发到医院去了,因为她得帮一名脑部受伤的病人开刀,还要作最后的一些jiāo代。她很肯定她与恩师的心灵jiāo流绝非幻想,虽然她无法将另一世的信息转换chéng rén类的语句,但是她相信布拉尼是不会离弃他们的。
帕札尔独自面对着祖先的礼拜堂,任由思绪飘回到过往。自从他担任首相之后,便无暇静思,成天就困在那个他无法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