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漪见到那玉正是鹤儿身上之物.不禁错愕道:“怎么会在你这里.”
李琳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当初的梅贤妃找小人办事.就把这玉赏给了小人.这么说娘娘并不知情.不会吧.那出戏娘娘才是主角啊.”
谢宁漪脸色一白:“她怎么会把这个给你.”她仍记得梅鹤儿说过这块玉佩是她亲生爹娘留下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卖掉.这怎么又……为什么.
李琳“哼”的一笑:“当初要小人做的事可非同小可.欺君乃是杀头大罪.小人再傻也断然不会为了这些零碎小物铤而走险.”他说着下巴指了指手帕中的东西.
他说完从她的手里硬生生抽回了翠玉.拿在手心里把玩:“小人一见到这玉就知道这东西绝非等闲.无奈心中喜欢至极.才决定以身试险.还好一切顺利.您不也如愿执掌了凤印多年……”
李琳一句接着一句说着.谢宁漪只觉得他的声音离自己越來越远.浮动飘荡着.倏忽又变得很近.近得直像是在耳下吵闹一般.
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如同寒冬里的月色.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剖开了一般.尖锐的疼痛让她身子发抖.她知道那东西叫良知.
她处心积虑取得了她的信任.并利用的心安理得;
她谎称母亲重病将不久于人世.以此來博得她的同情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不想为自己留下后患.便梅鹤儿即将出宫之际在暗地里放冷箭;
她得知她尚存活于宫外.唯恐皇帝旧情难放.再将她接回宫來坏她大计.便暗地里收买杀手置她于死地.
她真的不是好人.可为什么.她要对她这么好.她几近崩溃.哭喊道:“梅鹤儿.你个蠢货.你都死了还要这样折磨我.你就是个贱人..”
“啊”.她叫了一声.只觉得腹中剧痛难忍.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只见有鲜血渗出了裙摆.
李琳似乎沒看见.只起身道:“若沒什么事.小人就先告退了.不然官家发了火可就难办了.”说完悠闲地迈步走出去.
谢宁漪疼痛地五官已经扭曲.虚弱道:“等等.帮我传太医……太医……”
李琳却依旧充耳未闻.头也不回走了出去.临了竟还不忘将那扇门关得严严实实.
她虚弱的瘫在地上.吃力地爬向那扇门.身后地面上被拖出一大道斑驳的血痕……
恍惚间.孙婴颜的话在耳边回响起來:别小看了‘报应’这两个字.我等着你..”
她的脸白的吓人.看了眼远不可及的门.嘴角勉强弯起凄凉的孤独:“呵.报应吗.”
李琳快步走着.等候已久的一个宫女见他走來立即上前搭话:“李公公.怎么样.”
李琳点头.扫视了眼四周.见无人方道:“转告刘妃娘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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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家.一人一影一陶罐.当红尘看遍.时光渐老.丝丝细纹不知何时已然爬上了眼角.
高山之巅.林君复放眼远眺.脚下是雾气迷蒙的群山.天边红日欲坠.霞光似血.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陶罐说道:“林大哥老了.看來我们该找个地方安定下來了.”
他最终选择了与杭州西湖为伴.结庐孤山.开始了真正的隐居生涯.
他在庭院中移植來一株梅树.并把鹤儿的骨灰罐葬于树下.不料几年内.这棵树长势极快.渐渐地竟然有了人形.
那树的姿态活像个跳舞中的女子.婀娜曼妙.清丽绝伦.
鹤是一种有极有灵性的动物.尽管君复深知这一点.但当小灵小雪再次出现在他家庭院里时.他还是震惊了.
时隔近十年.他到处漂泊不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