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如白瓷又染了桃色,雪峰微露一起一伏。
良景如此,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心神荡漾,如痴如醉。
但他不会,他是至高无上的皇,遍览天下绝色,怦然心动不假,绝不至于走火入魔。
一旁的总管太监见官家(宋代对皇帝的称呼)目光始终没离开那女子,便配合地走到鹤儿面前。
鹤儿听到一阵撕裂布匹的尖哑声响起:“你是何人啊?为何这般模样?”这个老太监说起话来鹤儿觉得浑身发冷,汗毛颤栗。
讨厌归讨厌,还不知道步辇上的人是谁呢,还得回话:“我叫梅鹤儿,是……”
“大胆!官家面前怎敢自称‘我’?”
原来是皇帝!!!她不得不改了自称:“民女是新进宫的良家子,不小心,衣服……没了,正要赶回集福殿换衣服。”
“衣服没了?如何没了?”
她不想再提刚刚那件屈辱怄火的事,况且,和他们又不熟说那些做什么:“民女不愿说。”
“大胆!!!官家面前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你……”鹤儿真心厌恶他的声音。
“罢啦!她不愿说休要勉强。你方才说你叫什么?”终于听见了正常的声音。
鹤儿迟疑了一会儿:“民女不愿说。”她不知道他为何再一次问起自己的姓名,早就后悔之前说了出,不能给皇帝留下印象,万一他在择妃之际举棋不定,忽觉“梅鹤儿”这个名字比较顺耳,就留下了她,那就糟了。
皇帝赵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总管太监潘忠良却听得真切:“放肆!无法无天啊你,当心官家怪罪,立刻逐你出宫,再不许踏进宫门半步。”
鹤儿双眼一亮,没听说还有这等容易的事,心中立生一计:“民女不信官家会将民女逐出宫门,当真不愿说。”
你不信,我就让你看看!说啊,快说啊。
潘公公气的不行,正要煽风点火,赵恒却豁然一笑:“你说的没错,朕不会逐你出宫。抬起脸来!”
失策啊!鹤儿无奈至极:“民女……”
赵恒倾了倾身子:“不愿抬头?”潘公公也是看呆了,头一次见着官家对一个不断忤逆又毫无位分的女人有如此好脾性。
她现在浑身伤痛,筋疲力尽。只想快点回集福殿,过多纠缠反而不好,看吧看吧,想到这,大方地抬起头,但目光一直垂地。
只见她宛若天人,艳极无双。不过他不会知道,唇红似血,那是真的血;他更不会想到,面若白玉,是由极度疼痛所致。只觉得仅此一眼,就已坠入秀色深潭无法自拔。
鹤儿一动身子才感觉到一侧脱离控制、已垂落至上臂的外衫边缘,倏地,她本能地一把抓回上衣,裹紧身体,羞愧地将头埋的深深的。
心头一阵怒火,枉他是天下之主,竟将一个落魄不堪、浑身是伤的女子堵在墙边,非要与之聊天。
好吧,他是一向只顾自己需求的天子,可以理解,但陪你聊天的时候至少该告诉毫不知情的她已是衣不蔽体了啊!
这姑娘的容貌美得惊人啊!潘公公不禁愣了愣神。后又转向赵恒正欲进言:“官……”
忽发觉官家不太对劲,只见他不眨眼地凝视着她,目光炽热恍如有一团火再烧,没见他看哪个娘娘是这个眼神啊,两只手渐渐紧握成拳,恨不得将她攥入手心。
之前还顾着皇帝的威仪,故作淡定,现在一见这姑娘的脸,立即暴露无遗。
潘公公心里偷着笑,待皇帝稍稍正常了些,他便走近他低语道:“官家,要不要……”
他思忖了片刻,放松了拳头,掌心指甲印清晰深刻:“不了,起驾回宫。”
出乎意料啊!潘公公也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