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挂招牌。由于对这个国家的习俗现在已比较熟悉,他通过墙上的纹章一下子就发现这是一家客店。这些纹章属于在客店成立以来的不同时期住过宿的贵客。贵客们留下了这些通常作为纪念的标志,说明他们曾光顾过这家客店。目前它看起来更像一个陵墓,而不那么像客店。里里外外都没有丝毫动静。杰勒德捶着大橡木门,没有回答。他喊了一下,也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更大声地喊了一阵,才见有个小圆窗,或者更恰当地说,墙上有个洞终于打开了,一个人头像乌guī tóu伸出乌龟壳似的小心地伸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望着杰勒德,但一声不吭。
“这是个客店吗?”杰勒德带着藏而不露的嘲笑问道。
那人头似乎陷入茫然的沉思状态,最后总算懒懒地点了两下。“我能在这儿住宿吗?”
那人头又沉思起来,最后又点了两下,但显得很不耐烦,像是个被廉价的讯问压得过重的脑袋瓜一样。
“劳驾,请问我怎么进去呢?”
那人头很快缩了进去,像是被这最后的一个问题击中了痛处。接着,一只手伸了出来,指指楼房拐角的那一边,然后砰的一声把窗子关上了。
杰勒德照着这一指点去了。经过一番研究之后,他发现这防御工事有一个可以击破的部位,那就是侧面的一道矮门。至于说主要入口,人们是用它来防小偷和顾客的。每年只有一两次例外情况,那就是前两种人物同时进来,而这指的是某个公爵或伯爵带着他一长串衣装俗气的恶棍冠冕堂皇地进旅店里来。
突破了外层防御堡垒之后,杰勒德很快就摸到灶房(客房叫做了灶房,因为房里主要的东西就是个土灶),在灶旁坐了下来。那灶里只有几块还在燃烧着的余烬,散发着温和的、令人舒适的热气。
他耐心地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一个留着灰白长须的严峻老人板着面孔走了进来,拨了拨时钟。他正要大步往外走,杰勒德赶忙问他什么时候开晚饭。这可畏的侍者用指头指了一下旅客,说道:“等旅客比现在再多两倍的时候。”杰勒德痛苦地呻吟了一下。
那可畏的暴君对这带有叛逆意味的声音很不满。“客店又不是为哪一个人盖的,”他说,“如果你不能等别的人,另找住处好了。”
杰勒德叹了口气。
白胡子又对他这一尸叹气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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