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陷害我妈,你们放开我,老子打不死你……”
韩菁菁是纯良的乡里人,不知道屋外发生了什么事,就放下手里的玉米出去看一看,路边全是看热闹的乡里邻居,他们或黑或矮,迷茫地看着少年怒骂保镖的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我们只是按老爷的吩咐行事,你不要怪我们。”
两个保镖无情地把他扯进一间破屋子里,这是高泽他爸对他的流放,因为他在宴会上,将一瓶酒砸在高世军的情fù头上,那情fù当场昏迷,高世军震怒,扬言要将高泽流放。
于是他被抓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跟高家一个退休的佣人住在一起。
高泽被两个保镖扔在黄土院里,甚至没有给他一分钱,一件衣服,就那么冷冰冰地开着车离开了。
直到夕阳西下,高泽还在黄土院子里骂骂咧咧,“去你妈的,别被我逮到机会回去,否则老子杀你全家,死狐狸精,什么不好当去当狐狸精……”
韩菁菁站在门外听了很久,没有走进去,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高泽,一个与她天壤地别的富贵公子,他就那么一直躺在黄土院子里,骂到声音嘶哑。
第二天,韩菁菁不放心他,还特意在早饭之后,去隔壁看了一眼,果然那个少年还在,他倔强地躺在黄土里,脸色苍白地沉默着。
苍白地沉默着。
很显然,他着凉了。
老佣人站他身边劝他起来,他不肯,低声嚷嚷:“就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所有人都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爷并没有不要你啊。”
“他那叫要我吗?为了一个情fù打我妈,妈的,混蛋,我要杀了他!”他红着眼睛,倔强而赌气。
老佣人潸然泪下,“少爷,别苦了自己,地上寒,你快起来吧。”
“我不起来,我就在这里,饿死冷死算了。”
韩菁菁在门外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想,他大概是个被父母忽视的孩子吧,乖张叛逆。
下午,高泽还是不起来,躺在黄土院子里,一心求死。
老佣人没办法,只好去请村里的村长过来开导他,顷刻间,高泽身边围满黝黑热情村民们,那些个爱热闹的fù女们,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讲道理。
“孩子啊,不要那么伤心了,你现在最重要是学习啊,只有学习好了,你才能改变命运啊。”
“孩子,你的条件那么好可要珍惜啊,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不要动不动就想着死,你看看我们,这就是不会读书的下场啊,你可要振作起来。”
“你可不能这样啊,孩子,要是我家的瓜娃子敢这样,我把他捆起来打,生命是父母给的,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不然你就是愧对父母。”
“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寻死呢?快起来,不要任xìng。”
这些村民们过得都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生活,对他们来说,高泽有那么好的家事,那么好的学习环境,这已经是父母对他最好的教育和陪伴了。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高泽的心目中,钱远远没有父亲的陪伴重要,尤其是母亲日夜以泪洗面,而父亲小三一个换过一个,导致高家陷进了一种极其骇人的冷暴力环境中。
每个月,父亲大概回来一两次,而那一两次里,母亲一定会拿着报纸上的花边新闻和他吵架,然后两人大声吵架,各种杯杯盘盘落地粉碎,接着父亲甩门而去,母亲掩面失声哭泣。
高泽每天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心态越来越压抑,越来越扭曲。
乡民们对着他不断劝说,而他冷冰冰地翻过身去,权当没有听见,让他们自己说个够。
大概说了一个小时候,高泽还是不肯起来,村长怕他真出事,让村里几个大汉把他扛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