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尹穿着白衣,从遮阳帽下看教堂,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感,她静静地看着,心中无端生畏。
“真漂亮。”
“是呀,要进去看看吗?”
“好啊。”
两人入了大堂,赫连胤看着手中的英文地图,为赫连尹讲解道:“这个教堂是1220年成立的,当时用来举办皇室的婚礼和葬礼,现在已经不能举办了,只能用来参观。”
“嗯。”赫连尹点了头,走在安静朴实的礼堂中,仿佛周身的一切浮躁都烟消云散了,这个古城真的有一种魔力,彷如可以让时光慢下来,让人有一种岁月静好,现实安稳的温暖柔和感。
这趟旅途,赫连尹真的觉得来值了。
旅程的第十四天。
他们来到意大利米兰。
赫连胤与赫连尹穿着米兰的球衣穿梭嘈杂的酒馆里,跟着所有米兰球迷一起观看足球比赛加油助威呐喊。
欢声笑语的酒馆中。
无数玻璃杯在空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让人倍感热闹亲切。
赫连尹其实还没成年,但有哥哥在她身边,她不怕,窝在赫连胤怀里,面容安谧温柔,大荧幕里球赛如火如荼。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偶尔bào出一两句呼喊。
赫连尹与赫连胤坐在吧台的角落里,在米兰,来酒馆喝酒看球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赫连尹虽然没去过酒馆,但出来旅游嘛,总要见见这个地方的风俗人情,两人靠坐在一起,偶尔看球,偶尔聊天,偶尔拥吻,细细碎碎,道不轻数不尽的连绵温柔。
这端,两人的旅途美妙轻松。
那端。
任夏瑾已经出了事。
她的哈佛申诉被驳回了。
不知道是谁对学校的教授发去了投诉邮件,说她有移民美国的意向,所以哈佛驳回了她的留学申诉。
看着那封驳回邮件。
任夏瑾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浑身的血液放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了,有一种如坠地狱的万劫不复感,驳回,也就是意味着哈佛不会收她了,那么金岭将不会给自己颁留学基金了,而且,因为先前哈佛同意了她的留学申请,所以高考的时候,她并没有填志愿。
没有填志愿。
意味着。
她的人生完蛋了。
缓缓闭上眼睛。
任夏瑾灰败地垂下了头,苍白的脸,紧闭的睫毛,漆黑而湿润。
心里。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然后。
四周的一切都静得可怕。
她静静地坐在夕阳的斜光里,仿佛是一只被拔掉chā头的电动娃娃,毫无声息地坐着,一动不动。
有人不想让她去哈佛。
她知道是谁。
可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呢?
小尹出了国。
一贫如洗的家境。
没有钱。
没有人可以商量。
她要拿什么去反抗?难道要她用自己那可怜的感情去求韩洛宵吗?呵呵,就算求了又怎么样呢?对那群高高在上的人,卑微的她渺小如尘埃,就算上了哈佛,就算真的成了海龟,贫困的她,就可以一睁开眼睛就变成所有人都羡慕而尊敬的公主了吗?
呵呵。
命该如此啊。
她落寞地站起了身,回家之前,她还买了一些土豆,家里的破门虚虚掩着,她看着墙上的拆字,瞳孔中的坚毅慢慢沉了下去,变得死寂。
nǎinǎi仍然在隔壁的房间里大喊大叫。
母亲在房中哭泣。
一切都是那么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