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把这个香包拿去赫连尹的房间藏着,她之前不是害得你的脸过敏么?你也让她尝尝这个滋味,后天就要开学了,让她一脸疹子地去上学,哈哈哈……”
赫连涵涵闻言,眼眸一亮,“好啊,让这个死攞女去学校丢脸,一脸麻子,看看爷爷还会说她漂亮不……”
两人在角落里商量了许久,却不知道转角处,有一双浑浊的眼睛正在盯着她们。
赫连涵涵与母亲商量完,便趁着混乱溜到二楼去了,赫连尹的房门没有关,她很轻易就潜了进去,将那个蟑螂香包放在赫连尹的枕头下。
做完这件事,赫连涵涵心情大好,在赫连尹房间逛了一圈,将她桌上的书扫到地上,抽屉里的东西倒在垃圾桶里,而后,走到一副画卷前面,那是一副苍苍的绿竹,提着四句诗句。
“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赫连涵涵默念这四句诗句,看不懂,冷嘲道:“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装文人!”
于是一把将画卷撕成了两半。
赫连尹在大厅和爷爷在说话,突然宋姐走了过来,在赫连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她点了点头,便起身告辞爷爷,“爷爷,我先去把书包放到房间里,你等等我,我马上下来。”
“好,去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挤出亲戚们的包围,她快速地冲上了二楼,拉开自己的房门。
整个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地板上也散了一大堆碎纸张,那是她的试卷,都被赫连涵涵撕掉了,此时粉色的身影正站在床头处,将爷爷送给赫连尹的画卷撕成一片片碎纸。
涵涵显然是没料到她这么快就上来了,吓了一跳。
而赫连尹没有任何表情。
她轻轻蹲下身子,捡起一手碎片,这么好的画,就这样被赫连涵涵给糟蹋了。
她的心冰冷如寒流,如痛如针扎般,慢慢捡起那些碎宣纸,放在床上。
“是你干的?”赫连尹的声音极冷,心口处的寒疼,刺得她几yù窒息。
“是又怎么样?”她没有否认,表情得意,“我早说我会来报仇了,死攞女,害得我的脸过敏,又把我的零用钱给烧了,还推我下河,你以为我赫连涵涵是好欺负的吗?”
赫连尹不露痕迹地攥紧五指。
相信每个人都有很想杀了另一个人的时刻过。
赫连尹现在就有。
她平时是个很自律的人,并不会为了别人的挑衅动怒,而今天,赫连涵涵彻底激怒她了,常年被压抑在体内的不安因子就像找到了个缺口,呼呼呼地往外涌着,那么地危险,那么地强烈。
也许她忍她太久了。
也许是她撕了自己最心爱的试卷。
又也许,是她毁了爷爷送给她的画,那是爷爷对她的肯定,她那么珍贵的肯定。就这样,被她给毁掉了。
但总而言之,不管哪个事件是由头,她已经彻底激怒了她。
“怎么样?你想去告诉爷爷我撕了你的东西吗?呵呵,你去说啊,死攞女,看看等下爷爷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赫连涵涵的声音还在半空盘旋……
赫连尹目光yīn寒。
脑子里有嗡嗡的声音,在提醒她:让她闭嘴,让她闭嘴……
“你只是个低下的luǒ女,没有资格住我们赫连家的房子,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赶紧滚回你们老家去,少在港岛丢人现眼……”
好吵。
这个贱人好吵。
赫连尹冷冷看着她。
想让她闭嘴。
想撕碎她。
想让她永远说不出话。
于是她冲过去,左手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