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过估计就算能打电话，也得过一个多小时了。”

    万海平能说什么？人家是秘书，又不是真正话事的人，虽然很多人都说秘书是二号首长，但是毕竟不是真神，狐假虎威终有极限，这种涉及到十几亿财产变动的事情，陈雅青又没从里面得到什么好处，她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给面子了。“谢谢陈秘书，太感谢了。那就拜托陈秘书了啊！等这阵子忙完了，我们公司会组织去美国的商务考察，陈秘书要是有亲戚想去，可以一起去。”

    这就是很隐晦的暗示了，陈雅青作为副省级市长的秘书，自己都是正处级的官员了，她不keneng随便出国的，不过让亲戚出去，又是跟着普通商业公司的团去，那就没有什么wenti了。至于出去以后，或者购物，或者到拉斯维加斯“赞助”点筹码，或者这位亲戚运气好赢钱不少，那就是心照不宣了。

    陈雅青也没说什么，道谢挂断，伸头看了看会场里，正在长篇大论的吴燕玲。她也有点搞不清楚，吴燕玲到底是怎么想的，工商那边的报告当然是经她的手递上去的，而吴燕玲的批复，她也是亲眼看到的，分明写的是“依法收归国有，对外招标拍卖”！

    陈雅青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背着吴燕玲捣鬼。何况吴燕玲和市委一号的谈话，当时她也没在场，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事情，所以她并不清楚吴燕玲的立场，不清楚，就不敢胡乱表态，哪怕万海平给出了隐晦的暗示，她都不敢。当秘书捞好处，不管怎么捞都无所谓，但有一条铁律，决不能背主做窃！因为你能吃得开，能伸手的唯一原因，就是你背后的主子！

    写了一张字条递上去，吴燕玲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继续她的长篇大论。当官员，尤其是当到处级以上的领导了，这作报告的技能是必须要点上的，否则就是不合格。别以为他们只会讲大话空话，那都是看需要的，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微言大义的本事照样得有；坐在台上，那就得挥洒自如，四个字的精神要是不能发挥上四个小时，还算什么领导？

    过了快两个小时，万海平已经摔了两回杯子了。下面那位办公室主任，显然没有当副总的命，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拖延时间，拒绝提供相关的资料，但是工商来人很果断地闪人了，临走时留下一张红头文件，告知了政府的决定。至于他们需要的资料？凡是涉及到董事会股权变更的资料，工商那边都有备份，这算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万海平非常干脆地把那位倒霉的办公室主任给炒了鱿鱼，顺便摔了一个杯子。

    至于摔第二个，则是他打听到吴燕玲在参加的会，至少到中午才会休息，给气的！好在他和市委一号又沟通了一下，那位省委常委，市委一号大员，给他又吃了一颗定心丸，才让万海平放心不少，心说吴燕玲都答应了市委一号的事情，总不能轻易就反悔吧？

    正等的着急，办公室门被人推开，万海平正憋着气等电话呢，头也不抬：“出去！我谁都不见！”

    “哟，这么大脾气，冲谁呢？”听到这声音，万海平惊讶地一抬头：“素总，你怎么来了？”进来的正是文素，身后则是她的哥哥文虎。

    文素走进来，一声冷笑：“我怎么来了？你万总都被人耍成这样了，我还不来？早就警告过你，李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既然瞄上你这边的股份了，就是志在必得，你却这么不当一回事！现在怎么样？”

    万海平心情再坏，对文家兄妹还是得应酬着，勉强笑道：“没关系，我跟市长那边已经通过气了，只要她那边批复下来，下面的官员再怎样也没辙”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文虎一抬手，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丢到万海平的面前，冷笑道：“所以说你被人耍了，你还不信！看看这是什么！”

    万海平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复印件，显然是什么政府文件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