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道士囚禁起来的。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出现,只怕娘也成了那些女人中的一个。”我再也看不下去,怒气冲冲地将鬼婴的事情说出来,希望我的这些话能敲醒爹。
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即使我们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甚至我怀疑,不是他听不进去,而是他不愿接受真相罢了。
爹爱娘,却要他承认是他亲手害死了娘,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突然,爹疯狂地大笑,看着娘的尸体喃喃自语了一会,竟然唱着歌跑了出去。
爹疯了!
娘死了!
一时间,我茫然地坐在地上,看着娘的尸体发呆,默默地流眼泪。
顾白语就站在我身后,也不说话,也不安慰我。
我在娘的尸体前呆坐了很久,心里面挣扎了很久,事已至此,很多事情都无法在改变。我的生命是娘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如果我活的凄凄惨惨,怎么对得起娘?
为了娘,我也要更好,更坚强的活下去。
中午,我找到木匠陈伯家,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求陈伯给我娘做一具上好的棺材。
陈伯推诿着不肯接我手里的钱,说他一把年纪了,干不动了,让我另找人做。
我知道,因为臭脚汉挖坟的事情,村里人对我们一家子现在都是敬而远之。我扑通一下跪在陈伯面前,把自个儿说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并且说下次回村,一定多带些好东西孝敬他老人家。
陈伯这人贪财,全村人都以为顾白语是富二代,我这么一说,陈伯的表情立刻变了。
眼看着陈伯心意动摇,有想点头的意思,却在这时,陈伯的老婆从里屋出来,看到我,脸拉的老长,将陈伯拉到一边,叽里咕噜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陈伯走过来很坚定地跟我说:“沛儿啊,陈伯实在是有心无力,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陈伯的老婆已经对我下逐客令了,让我赶紧走。
他老婆嘴皮子厉害可是村里出了名的,说话一点也不给别人留情面,说我们家一门子晦气,别把晦气带到他们家来。
这些话那么刺耳,我一句也不想听下去。
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想着等他老婆不在的时候再过来试试,一转身,竟看到顾白语进来。
来的时候我jiāo代了让他呆在家里别出门,因为我知道以他的脾气,一言不合就要掐人脖子。陈伯都一把年纪了,万一被他掐死咋办?
我想拉着他赶紧离开,那家伙竟然无视我的存在,从我身旁走过,径直走到陈伯面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那只藏在身后的手已经做成掐脖子的手势……
第十九章:入土为安
“顾白语!”我几乎是本能地叫出了声,将他那只手死死捂住。
娘活了大半辈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好女人、好媳fù,顾白语要是这么一闹,陈伯他老婆还指不定怎么把脏水往娘的身上泼呢。
我这厢还想着怎么把顾白语哄走,那厢,顾白语突然转过身,将头压的很低,几乎挨到我脸上了,问了个很没底线的话:“才一个小时没见,你就想我想成这样了?”
这种时候,我哪里有心思听他调侃,重重警告他别乱来。
顾白语将我的手甩开,似乎是嫌弃我的不解风情。
他的脸上又恢复那副冷漠的表情,径直走到陈伯面前,要他务必天黑之前将棺材做好!
这种口气,哪里是来求人办事的,这分明就是命令。
这个顾白语,以为谁都欠他的吗,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话?
我苦苦哀求了那么久,才让陈伯有一丝丝动摇,他这倒好,分分钟就让我的辛苦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