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世事。
江星月这会儿正好谈论到当世的几个诗人,她说道:“当世倒有几个诗词做的不错的。比如有一位孟公子,有一位刘先生……”
她谈到这些人时,有时会顺口背几句他们的名作,桐月初时并未觉得如何,但是后来一听却觉得不对劲。怎么说呢,这些人的诗词他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似的,觉得莫名的熟悉。然后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些人的名作竟有几句与后世的名作大异曲同工之妙。若不是确定这些人不是穿越的,她都觉得对方也是在借鉴和致敬前辈。
不知道白佑林有没有发现这个现象?希望他以后借鉴时多注意些。
桐月正在沉思间,却见荷月睁着一双醉眼道:“什么孟公子刘公子的,我问你,那个柳栖白他会做吗?你说几句我听听。”
江星月好笑地看着荷月,她顺口诵了几句柳栖白的诗词,桐月不听还可,一听又是一惊。这几句与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有相似之处,不过,诗风比张若虚更加空灵缥缈。
荷月低头品味一番,觉得似懂非懂,便问江星月:“你说这个人怎么老是一副忧伤的样子,做的诗词也是这样?”
江星月微微叹息一声,“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好像听说,柳公子生母早逝,并与父亲不甚和睦。”
荷月登时清醒过来,十分感兴趣地紧追不舍,她的急切已经引起了江星月的怀疑。她起先是以为荷月对柳栖白感兴趣,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再一看桐月的神色,顿时恍然大悟。她并没有戳破,只是笑而不语。
她说道:“关于柳兄的事我知道得不多,以后咱们回京时再慢慢打听不迟。”
这应该是她们最快乐最轻松的一段时间了。两人相识几年,但相处时间并不多。在乡下时,桐月要为生计奔忙,江星月也有一堆事情要处理;来京城后,她忙着备考,也没有闲心。现在,她们有大把的空闲,可以深入地、无所顾忌的畅谈。她们一路观美景、饮妹酒、食鲜鱼,每日里船上一片欢声笑语。
明州越来越近,江星月的心情也渐渐从放松变为凝重。桐月知道她是在担心上任后的麻烦事。
一日,江星月背手立在船头,她突然问身边的船工:“前方五六里处是不是有一片大芦苇dàng?”船工答是。
江星月沉吟片刻,突然吩咐大家要做好准备。
桐月忙问是怎么回事,江星月淡淡一笑道:“没事,不用害怕,我来之前问过很多人,这个地方常有水贼出没。所以让他们注意些。”
桐月问:“他们竟如此大胆,连你这个新任知府也敢抢劫?”
江星月道:“正是因为我是知府,他们才要给我一点下马威。上一任知府就是如此,不过,你尽管放心,他们应该不敢伤我的xìng命。”
江星月蹙眉沉吟,接着又让船工放慢行程。
船工又来问要不要在前面的埠口停靠一会儿,江星月听取他的建议。
船停靠后,船工、下人们纷纷下船去买采东西。两个孩子也是蠢蠢yù动。江星月派了几个下人领他们上岸去玩耍。她则召集桐月等人商议。
桐月想了想,船上连侍卫带船工也就几十人,若是水贼人多势众,硬拼不太好。而且还有端月和两个孩子在船上,更让人有所顾忌。江星月说对方不敢伤他们xìng命,那就顶多要些财物,然后耀武扬威一番也就行了。他们无非就是想让这个新任知府对他们心存忌惮,对他们以后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江星月不是那种同流和污之人。所以,这次,他们不但不能软弱,还要反过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桐月说出了这个想法,江星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要怎样做,才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