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会制造出一种假象迷惑众天使的双眼,说不定此刻在天使长眼中他俩正日夜艰苦地执行下界的任务呢。不然法利卢这个老滑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到酒馆喝酒,终日不务正业。
丹尔兰丝突生敬佩,对这位放dàng好色的大天使。当然,短暂地持续了一秒不到。法利卢那可恶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他正坐在酒桌上左拥右抱着两个女人。天啦!这个混球的手伸进了哪儿?丹尔兰丝真想怒斥一声,倘若不是怕打断了他正讲着的故事。
那是一个冒险故事,丹尔兰丝在上界听过。讲的是两位桀骜不驯的大天使,他俩渡过了充满死亡气息的荆棘海,走过能融化山石的溶洞,最终抵达了黑暗世界,和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展开了生死搏斗。
这会是个不错的励志故事。丹尔兰丝嗤笑,她可不会把故事里的主人公当作楷模,听到故事后半段的人都会这么做。
法利卢是喝多了,还是找不到话题和身旁的女人吹嘘,居然讲这么老土的故事。丹尔兰丝对那位勉强能算自己上司的男人直摇头,或许他该直接搂着跨上的两位女人,吹着口哨问:“嘿,我家有一张很古怪的床,每到夜晚都会发出令人醉生梦死的声音,今晚一起去见识一下怎样?”
丹尔兰丝当然不会提醒他,身旁的两位美女对他那老套的故事不感兴趣,坐在你跨上是看你腰带上挂着鼓囊囊的钱袋的面上。等等,法利卢什么时候有过钱袋,丹尔兰丝真想问问,可在他兴致高昂时打扰他好像不怎么礼貌,她可不敢保证法利卢不会因此愤怒,从而抽出那把经过七位天使长加持的金色大剑。丹尔兰丝很清楚自己没有实力抵挡。
噢,不对不对,我为什么清楚法利卢的一举一动?丹尔兰丝认为这个问题很滑稽,如果不是自问她都想笑出声。她完全不清楚这扇窗是怎么被推开的,就像不明白自己的头如何伸进窗户里一样。
有魔鬼驱使了我的大脑!丹尔兰丝惊恐地想要尖叫,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怒了那个魔鬼,正值风华月貌她可不想死去。她捂着头用惊恐的表情发出无声地咆哮,望着渐黑的天逐渐绝望地跪在地上。行人都避得远远的,看来是把她当作了疯子,一个望着天空絮叨的诡异疯子。
看来奇异的疯子并不能让行人停下围观,显然是司空见惯,毕竟不太平的时代总会出现五花八门的疯子。有饿疯的,见什么都啃,最后吃了石块痛死在小巷子里。也有吓疯的,成天追着阳光跑,一到晚上就和狗一样嗷嗷乱叫,最后不是被人拖进黑屋里打死就是自己把自己吓死。还有因为外围那堵高墙疯的人,他们大喊着要自由,想用头撞毁坚固的堡垒,结果脑浆四溅而死。这真是苦了巡夜的士兵,都不敢独自离队朝着高大的墙浇灌圣水,冷不防就会看见一具满目狰狞的尸体。
尊敬的天使长啊!从下界以来我没做过坏事,为何要惩罚善良本分的我,而不是那个好色的流氓上司。丹尔兰丝望着已经看不见光的天空哭诉,她感觉生命到了尽头,随时,或者是下一秒,只要住在她大脑里的魔鬼乐意,她美丽能让无数男人垂涎的容貌立马会迸shè出腥臭的红白液体,就像东方的烟花。丹尔兰丝曾在云端看到过绽放在黑夜里的烟火,美丽得让她着迷,倘若能随意下界,她会迫不及待地从云上跳下去。可天使长严肃得像撒旦的眼神让她害怕,丹尔兰丝见到过私自下界被捉回的天使,亲眼见到七寸长的铁钉钉入他的身体。
带着诅咒的铁钉能燃起金色大火,那位天使被火焰活活的吞噬,惨叫声让丹尔兰丝做了好几夜的噩梦。狰狞恐怖的面孔像是魔鬼,她至今不能忘记。
丹尔兰丝一直怀揣着去东方走走的梦想,她真想看看那里的天使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留着能拖地的胡子。她以为这次下界会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可法利卢那个自私的混蛋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