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实苦恼,对张并这个孙子她一向无好感,从小就不待见他,程家的种哪有好的?却不知国公爷近来是怎么了,这么着急上火的催着给他定下媳fù,赶早娶了,新fù见门就行庙见礼,给他们夫fù二人上族谱。
张并就算有出息了又能怎样?张家自开国至今赫赫扬扬,还少张并一个人了?国公夫人心中对魏国公的话不以为然,却是几十年来畏惧服从已成为习惯,接了魏国公的话就开始卖力张罗,最后,沈氏却给了这么一个回复。
想到魏国公昨晚又催问,今晚还不知拿什么话去回,国公夫人头痛起来。
沈氏万分愧疚的站着,婆婆这么多年就给自己这一件差使,自己还办成这样!
待国公夫人挥手令她退出,沈氏小心翼翼的退出去,走到屋外,风一吹,又快活起来,对身边的小丫头怜儿说道“走,咱们到花园摘花去!”
怜儿响亮的应了一声,主仆往花园而去。
西郊。
“这鬼话他们也信?”悠然睁大眼睛。
张并没理她。习武之人练童子功不能早婚是常事,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鬼话?
悠然乐得要不的,“练童子功?25岁前不能成亲?他们一个个都笨死了,张哥哥你明明是骗他们的对不对?”
张并无语的看着悠然,该她聪明的时候一点不聪明,不该她聪明的时候聪明得很,孟大人真神奇,养的这是什么孩子。
现代也是十八岁成年好不好,若说是二十岁,悠然或许还信,二十五岁,坚决不信。
“张哥哥,你不想成亲对不对?编出这种鬼话骗人的?”悠然凑近张并,殷切问道。
张并慢吞吞道“你喝了多少酒?”这孩子酒品真不好,喝这么点儿果子酒,就喝得小脸蛋儿红扑扑的,话还越来越多,什么该问不该问的都问。
就不该告诉她。小孩子懂什么。
“没喝多少呀,我没醉。”悠然笑嘻嘻的,“张哥哥你别打岔,我猜的到底对不对呀?”
“包袱里有披风,冷就披上。”张并指指旁边放着的包袱,顾左右而言他。
夜风有些凉,悠然依言取出披风披上,“这是谁的披风啊,这么好看。”素色锦缎白色披风,以轻纱为原料,剪裁简单,唯一的装饰便是下摆所绣的一枝绿色梅花,绣工不凡,梅花枝干倨傲色泽清冷,绿色梅花又称绿萼,珍贵少见,这件披风穿在窈窕美女身上,走起路来怕是飘飘yù仙吧。
“我娘的。”张并答道。
“你娘亲真讲究。”悠然真心赞美。人只要有条件,还是该让自己活得舒适、讲究、精致。
唉,浪漫和舒适都是需要用钱来买的。自回孟宅后孟老爹就不许自己涉足商业,顶多给个小庄子种种地,“官家女孩,不可有铜臭味。”孟老爹态度很坚定,“在广州时你还小,爹只当你是随便玩,谁知你竟挣下不少产业,回府后却是不行了,你只安心做个孟家五小姐,日常用度爹自然会替你安排好,委屈不了你。”
孟老爹态度坚定的时候,撒娇耍赖是没用的,悠然只好歇了赚钱的心思。
其实在这个□年代,有钱真的不能保证什么,有权才是硬道。
“张哥哥,你知不知道最赚钱的行当是什么?”悠然着迷的问道。
张并自顾自喝酒,不理会她,悠然自问自答“当然是盐政和漕运了,对不对?听说边贸也很赚,还有海运,还有什么啊。”
“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张并答得驴头不对马尾。
“我想自己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悠然在星空下做着美梦。
有很多很多的爱,再有很多很多的钱,这该是多美好的生活,悠然笑出声来。
月光下悠然陶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