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姐妹人人都分有一个小庄子,以一年为期,要看谁的庄子产粮最多,产粮最多的父亲有奖赏。侄女有些好胜,却是想赢这个彩头。再说了,不定哪天就回泰安种地了,庄子上的事可不能不知道。”
孟赟吃了一惊,“回泰安种地?这是从何说起?”
悠然天真的说道“不知道啊,昨晚父亲摸着我的头,问我如果他不做官了,回到泰安去种地,我可吃得了这个苦,我说可以啊,只要跟着自己爹娘,到哪里都行,种不种地,打什么紧?”
孟赟心中又气又怒,昨夜老二被逼到那般地步,又对悠然说出这番话,老太太到底说了什么,以至老二居然会……..
钟氏怜爱的拉过悠然,“傻孩子,你父亲偶尔感怀,说说而已。好好的刚到新衙门,正是顺风顺水的时候,为什么不做官?莫瞎想。”
悠然乖巧的点头,“大伯母说的是。昨夜父亲说话我含含糊糊的我都听不懂,什么忤逆不孝,什么私德有亏,也不知是说谁。”
顾氏脸色一变,悠然只觉小手有些疼痛,敢情顾氏忘记还拉着悠然的小手呢,瞎用力,激动成这样?看来是她的杰作了。悠然想到孟赉对自己素来宠爱,做官勤恳做人谨慎,却被孟老太太逼得昏倒(或装昏倒),原来是面前这个女人怂恿挑唆的,不由心中恼怒,眼中带着泪水呜咽道“大伯母,你捏的我手好痛,唔唔唔……..”
顾氏回过神,心中暗骂这小庶女如此不留情面,忙温柔的给悠然又是揉手又是哄劝,孟赟在旁皱着眉头“怎地这般不小心?小孩子手这么嫩,你捏她做什么?”
悠然从顾氏怀中挣脱出来,跑到孟赟身边,拿出跟孟赉撒娇的架势对付孟赟,“大伯伯,我手好痛,大伯伯看,都红了,唔唔唔……..”
孟赟看着悠然的小手,真的是有红印,不由瞪了一眼顾氏,顾氏惭愧的低下头。
孟赟笨手笨脚的哄着悠然,“大伯母不是故意的,小五不哭了。”悠然点头,“嗯,我不哭,大伯母为什么捏我呀,是不是我不乖?”
还没意识到你媳fù有问题?真这么迟钝?悠然心中狂喊,怪不得你考不上进士,怪不得做教谕那么多年却升不上去,怪不得你政绩差!
“小五最乖了,谁说小五不乖?”孟赟和孟赉兄弟情深,孟赉偏爱悠然,他也偏爱悠然一些。
悠然看孟赟依旧一脸忠厚,心中叹了口气,这人不是大jiān就是大忠,要么是老实到家了,要么是城府太深,不管哪种情况,今天都拿他没办法了。
悠然偎依到孟赟怀里,孟赟伸手抱住悠然,他的怀抱也很温暖呢,悠然心想。
孟正宽和孟蔚然说笑着走了进来,冲孟赟和顾氏行了礼,蔚然绿衣绿裙,清新秀丽,手里拿着一枝新鲜刚剪下的美人梅,快活的对顾氏说道“娘,这枝花好漂亮,我给娘chā在花瓶里。”
顾氏温柔的给蔚然擦去脸色细细的汗水,嗔怪道“你这孩子,忙忙的去摘花回来,看看你脸上的汗。”孟正宽微微笑,看着母亲和妹妹,蔚然任由顾氏擦着汗,望着孟赟怀里的悠然,皱起小眉头,“悠然在啊。”
悠然也不站起来,偎在孟赟怀里叫道“宽大哥,蔚姐姐。”她现在是轻伤员好不好,可以耍耍赖。
蔚然问道“你今儿不用上学?”悠然慢吞吞的说“今儿孙先生讲《大学》,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请了半天假。”
蔚然纳罕,“孙先生倒是好说话,不是传闻他很严厉?”悠然笑道“孙先生一点儿也不严厉,最是好说话的。”
蔚然轻蔑的说“你懂什么?孙先生如果不严厉,怎么能教出那么多举人进士?”
悠然微笑道“举人进士考的无非是四书五经,大家都已背得滚瓜烂熟的文章要做出新意来,这是靠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