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这么认真紧张地盯着我,等我的回答。”简律辰面带讥诮地,把她重新拉回怀里,他按着她光洁的背部靠近他的胸腔:
“你自己看看,撒谎的时候,你的心跳有多快。”
……
呵,不是足够漫不经心,足够薄凉的女人吗?说着这些伤人的话,又何必紧张?
鱼小满浑身僵硬,一把推开他:
“我何必撒谎。”
“那是我想问的问题。”简律辰抓着她的手不放,“你何必撒谎呢?”
“我不想用自作多情来形容你,松手吧,简律辰。”鱼小满冷冷地说,“我不是只有撒谎才会心慌,你应该知道你抱住任何一个女人,对方心率都不会太正常。”
“……”鱼小满真的是铁了心,要这么堵他。
那算是夸奖吗?可他没有丝毫的高兴。
修长的眉头终于紧紧蹙成了一个锋利的弧度,“你到底想要怎样。”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又还想怎样?”鱼小满反唇相讥,淡淡瞥了一眼被他抓紧的手,“我只想让你现在松手,很简单。”
“……我不松呢?”他咬着牙问,口气带着艰涩的狠戾。
“不松?那也很简单。”鱼小满笑了声,漫不经心道:
“那你现在就选啊,在我和你母亲中间选一个。每个男人都要做的选择题嘛,没掉河里,不过你要我还是要她?……不选也行,只是我一点都不情愿被人当成小三来看待,你可以发个声明顺便把横刀夺爱的纪潇黎家搞垮弄残……或者告诉你母亲,从前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姑娘是我啊!告诉她,那个来了让你爱得死心塌地,走了让你醉生梦死的姑娘,是我啊。”
“鱼小满!”
简律辰怒气堆积,沉声低吼。
“你看,你做不到。”
鱼小满丝毫不受影响,仿佛无视他的愤怒,“逼着你做这种选择的女人,能是什么好鸟啊。可我就是这么想的,也不想装伟大。所以……”
她沉了沉目光,“好聚好散吧。”
说完的那瞬间,她似乎有种错觉,走廊的光线那么明亮,她却仿佛置身冰窖,黑暗正在将她逼近包围。
那冷,那黯,也不知道是自己内心散发出的还是眼前的男人突然笼罩的。
她只是恍惚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那么高傲的头颅此刻仿佛低了下去,额前的碎发窸窣遮住了他冷峻的目光,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浑身却仿佛顷刻散了力量地……突然黯淡下去。
也许他的目光也黯淡了吧,没有冷酷没有阴沉,只是低垂的睫羽里透露出她方才一样落寞的气息。他说了一句话,那种语气她从未听过。
那是带着同样疲惫和无可奈何,同样无法纾解,而又类似祈求的声音。
……
“一定要我承认,我不想放开你么……鱼小满。”
一定要我承认,我不想放开你么。
一定要我承认,我爱你么。
好吧,我承认了,所以,你能不能别走。
刹那间有灵魂在低泣抽鸣的声音,鱼小满浑身的血液直充脑袋顶,几乎顷刻间的冷然,都要灰飞烟灭分崩离析。
那个男人在向她示弱,前所未有的示弱。把他那刻到骨子里的喜欢变成了最深刻痛苦表白,而那句表白,被他用作最后的挽留。
鱼小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从他手里抽出自己冰凉的手的,她离开的时候,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而他待在原地,甬道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沉默。
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似乎没有任何变化,醉了的鱼小满还是醉了的鱼小满,一群输了就唱歌的人还是输了就唱歌。
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