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边的庄子,也是我听了你的话,建议她们赶着种了高粱,总算是没赔太多银子。”
只是大夫人那边。因为不肯听书香的话,今年只怕是没什么进项了。
自从宁致达去世,大房便一蹶不振,进项少了许多,大夫人又病了一场,求医问yào不说,还用了许多补品,就已经花去了不少银子。前阵子宁致选娶亲。大夫人为求面子好看,又贴补了许多东西,如今庄子没有收成,对大夫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鲁兴家的与书香将账目上的事jiāo代清楚,便说打算去东头庄子住几日,书香知道秋收时候快到了。东头庄子事情多,鲁兴家的想要亲自去看着才放心,便答应了下来,又让账房支了三百两银子给他们二人。
打发了鲁兴家的。书香拿起账目细细地看了起来,她头一年管庄子。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收成,她虽然不是重钱重利的人。但是看着庄子丰收,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次日,书香刚刚用过午饭,外头便传来小丫环的声音:“三nǎinǎi来了。”
锦瑟收拾着碗筷,冷哼道:“她又来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给二少夫人添堵?”
书香止住了锦瑟,向外说道:“快请进来。”
三nǎinǎi穿着一件家常的豆青色褙子,头上只chā戴着两根玉簪,脸色显得十分憔悴。
看着三nǎinǎi的样子,书香也生出几分恻隐之心,董家老爷一直在刑部大狱里,三nǎinǎi担心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其他的事且不论,单是这份孝心已经是令人感动了。
三nǎinǎi走到床前来,轻声唤道:“二嫂。”
书香抬手让座:“给三弟妹看茶。”
三nǎinǎi接了茶盏,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手指揉搓着衣角,似乎是yù言又止的样子。
书香给锦瑟使了个眼色,锦瑟撅起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书香的身子越来越笨重,可是禁不住折腾了,锦瑟实在不想让三nǎinǎi单独留在房中。
看书香的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锦瑟才退出了房,走到门口还提高了声音:“二少夫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叫奴婢就是,奴婢就在门口守着。”
书香哭笑不得,锦瑟这丫头,倒像是防贼似的。
三nǎinǎi的心思显然没在这上头,待房中无人,三nǎinǎi忽然站起身,跪在了床前。
书香吓了一跳,忙弯腰去扶,谁知腹部沉重,却怎么也够不着三nǎinǎi,书香急得连声说道:“三弟妹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三nǎinǎi不肯起身,眼泪已经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二嫂,从前是我不懂事,二嫂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我反倒还听了别人的话,对二嫂心生芥蒂,二嫂千万不要怪我。”
书香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话是从何说起?三nǎinǎi冷不丁来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
三nǎinǎi低着头,似乎没勇气面对书香,泣不成声地说道:“太后娘娘传了我父亲进宫,不但免了我家的罪过,还着实抚慰了一番。要不是二嫂护着县主娘娘有功,太后娘娘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放了我父亲出来?这都是二嫂的脸面。”
书香这才知道是这件事,想必是因为董家与宁家是亲家,太后知道了董家老爷也因肃南伯的事受了牵连,这才提前放了董家老爷出来。
书香将三nǎinǎi拉起来,让她坐在床边,说道:“三弟妹别这么客气,肃南伯一事,皇上已经查明是子虚乌有的事,董老爷清白无辜,自然就开释了出来,也并不是我的功劳。”
三nǎinǎi擦着眼睛,说道:“话虽如此,要不是二嫂的脸面,我父亲还不知何时才能从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