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和彩妮,视线慢慢移到了我俩牵着的手上,小心翼翼试探地问:“他们两人的?”
彩妮意识到不对头,急忙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开,脸红地辩解道:“什么呀,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一说完才发现自己说得太鲁莽了,伸了伸舌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空生她的气,连连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女的孩子!”
等我自己说完,才发现越解释越糟糕。这样一说,分明是承认自己有许多女人嘛!
我从宋芝的脸上读出了“迷茫”,她叹了一口气:“把孩子放在我这里,是不是?”看来她已经完完全全认为这孩子是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的了。想必她一定在想,现在大学生是越来越乱来了。
只有杨老师在一旁眯笑着,点了点头,不为我做任何澄清。他这样的态度,等于是同意了宋芝的想法。
宋芝从抽屉里拿出表格,瞥了我一眼,我明显感到刚见面时的客气已经消失殆尽了,转而代之的是鄙视和不屑:“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就像个斗败的公鸡,放弃做解释:“孙祧。祧是这样写的。”我从她手里接过笔,自己把名字填了上去,然后把表格还给她。
她看了看表格:“妈妈的名字怎么不填?”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昨天别人送来的。”
她白了我一眼:“总得填一个。”
我无奈地看了彩妮一眼,抛去求救的眼神。彩妮横了我一眼,接过表格,填了自己的名字。我心存感激,差点就在护士室里亲彩妮。
杨老师见到一切搞定,终于说话了:“宋芝,那孩子就放在你这里,有什么问题你联络孙祧吧,表格上面有他的手机号码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500元,jiāo了第一笔抚养费,也是我的保命费。
宋芝凑近了杨老师,悄悄说了几句话,我只隐隐约约听到:“你们学校的学生怎么这样的……”
唉……真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我们一起看着宋芝把婴儿抱到婴儿室,宋芝给了我一张卡片,没好气地说:“记住,402的5号床位!”
杨老师抓起躺在婴儿床里婴儿的小手,对着我说:“跟爸爸说再见!”差点没让我气得吐血。
把孩子的事情解决,我们又乘出租车回学校。
“孙祧,我和宋芝的事情,不要到处宣扬好不好?”
“知道的。今天谢谢你了,杨老师。”
“没什么,我挺喜欢小孩子的。等你们工作了,也会想要一个小孩子的。”
当然,杨老师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随口说说。但他说“你们”,在我和彩妮听来,我们都想到了“我俩生一个孩子”那方面,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了,孙祧,你有空就要去看看婴儿,婴儿期的孩子最需要关爱,这段朦胧的记忆对他们后来的终生都有影响的。”
我没想到杨老师会谈到这个问题,顺口就回答:“哦,知道了。”
彩妮听到我答应经常去看孩子,很不高兴,狠狠地捏了我的大腿。虽然痛得我差点叫出来,不过我心里很高兴,总算和彩妮和好如初了。杨老师坐在前面,当然看不到我们之间的小动作。
回到学校,大多数学生已经回家了。今天是星期五,下午大家都没课,要不是去了趟医院,此时我和彩妮也都已经在家里了。
彩妮的爸爸会来学校接他,而我一般乘车回家。按照惯例,彩妮把我送到车站。彩妮已经不再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了,经历了一个感情小波折的我们更加融洽。
“你知道到底是谁在捉弄你吗?”搂着我的脖子,彩妮好声好气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