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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可怕。

    米卡已经不在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从哪个方向离开的,我根本不知道。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蹲着的姿势与天未亮的时候,依然相同。

    她们的心一定很痛,对未来一定失去了信心和希望,或许她们的思想已经被那个突如其来的不幸虐杀,变得沉lún而麻木了。

    我的心,很痛,如被人刨皮,凿洞,钻眼儿。

    “给!”米卡把一个少了半边的大碗端在我面前,说:“喝点水后,我们快点赶路,争取在十点钟前走出这个山坳。”

    我怔怔地望着米卡,没有接过他端给我的水,也没有说话。他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让饱受惊吓的我再度感到一阵无边的惊恐!

    “口很渴,但不敢喝。”米卡微笑着说:“怕水里有迷yào是吗?”说完,自己咕咕咕地喝了几口。

    我看他起伏不断的喉咙,伸出添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冲他点了点头,没有声。

    “不喝我可倒掉了。”米卡说着,便作出一个倒水的动作。

    我连忙说:“我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米卡轻笑着,把破碗替给我,我伸出双手接了过来,连气都不喘一下,便把破碗里装的水喝了个精光。喝完以后,才想到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还没有喝,极不好意思地看了米卡一眼。

    “给!”米卡给林梅花和单单姐姐一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子,说:“喝完就上路了。”

    我用充满怀疑的眼光的望着米卡,续而望向林梅花和单单姐姐接过的塑料瓶子……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对任何人任何事生存疑虑,是自然的,至少比前敏感了许多。

    我没有阻止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喝水,也许我应该相信眼前这个相貌平庸,身材瘦长的男子的。

    四个人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往前走,我真不敢相信,城市的另一端还会有这样的一座山,山上有这样的一条弯曲的小路,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足迹也会印在这里,深深地,沉沉地,印在上面。

    就像天远的山村里居住的农民,不相信经济特区住着很多穷人,街边睁眼可见,背着破烂的袋子,一脸悠闲而行乞的人一样。

    一切是那么真切,一切又是那么不可思议。

    昨夜的伤痛尤在眼前,又尤在梦中。而那段悠悠噩梦却始终在脑海里,再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痛苦的一幕幕如被纹身大师用银针,一下一下地纹在脑海,并着上了亘古不变的黑色!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只知道活着,活着。其实,活着,不就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吗?即使在贫穷中挨饿,即使在烽烟四起的战乱中挣扎,即使在烟花之处寻欢作乐,即使患了癌症离死亡只是那么几分钟……可活着的人,依然活着,依然坚强地活着,依然为更好地活着而努力地活着。

    生命的意义,或许就是在坎坷的挣扎中,慢慢体现出来。

    我望着浅蓝色的天幕,望着天幕上轻风推着白云朵朵,尽量不让自己涌起轻生的念头。

    我应该幸庆自己还活着,还好好地活着……昨天的事已经过去,昨夜的伤痛已经过去,就像现在,黑暗终究要被光亮代替一样。

    我们已经从山坳走上了山顶,远处一幢幢熟悉的楼房让我激动不已,欣喜莫名。

    我正想张开嘴巴,对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楼房大喊“我终于回来了”的时候,突然从四周钻出几名年轻男子,将我们四个人团团围住。

    我的眼睛不自觉地望向米卡……

    难道谢康的手下,真的没有一个好人?……

    狂魔 狂魔(117)

    “兄弟们!”围着我们四个人的其中一名男子突然大声喊了起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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