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我打招呼,看样子,我与她真的是见过面了,不然,她怎么如此问好的。
我不禁看了那女人几眼。
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百褶短袖低领长裙,深深的,窄窄的rǔ沟足以夹住一把菜刀。鹅蛋脸上皮肤光滑细腻,像涂了一层亮光油,苍蝇扒在上面估计都会滑倒。双眼皮深得像是加了层泥巴般明显。加工过的睫毛像是拖过地之后沾有头发的拖把,很黑很长,稀稀拉拉没几根,偏又长短不一。一双眸子倒也水灵模样,只不过象是一塘死水。至于鼻子,既不是朝天鼻,也不是什么猩猩鼻,瞧来算是顺眼。较厚的嘴唇涂了粉红色口红,不过涂多了,说话间,稍稍一呶嘴,还真像鸡屁股。顶着一头bàozhà式的金黄,活脱像戴了一顶马戏团小丑戴的帽子……总得来说,还算赶得上潮流。不过,我怎么看她就觉得怎么恶心,原因很简单:我喜欢云姨,而不喜欢她!“哦!”我应付了一声后,望向二边发沙,寻找电视摇控器的踪影。
“思思!你要的鸡翅膀弄好了,可以进来拿了。”云姨叫我去拿鸡翅膀了,我立马转身跑进厨房。
“我也要鸡翅膀!”那个女人也跟着跑了进来。
“云姨,我要一对鸡翅膀!”我抢先到云面前,接过那对香喷喷,金灿灿的鸡翅膀。
“给我一个!”那女人把左手伸向我,命令道。
我机灵一动,连忙伸出舌头,朝二只鸡翅膀上各舔了二下之后,举起其中一只鸡翅膀问她:“现在还要不要?”
“哼!你每次都这样。”那女人不甘心地说。
“哈哈……哈哈……思思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云姨见我把二只鸡翅膀都用舌头舔过了,笑得合不拢嘴。
“黄脸婆!”那女人白了云姨一眼之后骂道。
“你金丝猴!”我替云姨骂那女人。
“你才金丝猴,我又不姓金!”那女人不甘示弱。
“哟~~晓珠来了?说谁金丝猴呢!”爸爸刚才开车到车库去了,现在才回到家里,一进门见有女人来了,一脸喜悦地答话。
“呜呜……柄哥!你女儿欺负我,连鸡翅膀都要跟我抢!”那女人见爸爸进门,便迎上去搂住爸爸的脖子撒娇。
“小猪?!”我啃着鸡翅膀,念了一遍那个女人的名字,又看了看她。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条小猪,倒像条母猪,发春的母猪。
“我说思思……”爸爸又来这一套了。
“没有,才没有呢!”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回味一番之后,说:“啊,真好吃!又香又韧……”
“你不是有二个吗?快给她一个!”有女人来了,爸爸重色轻女的本色就露出来了,见我没有出让鸡翅膀的意思,他便朝厨房那边喊:“云姐,怎么就只买一对鸡翅膀啊?以后记得多买点,把二个冰箱都塞满了。”
“知道了。”云姨在厨房里应了一声,我听得出来,她应得有点勉强,大概不是因为爸爸的吩咐,而是因为爸爸为了别的女人而吩咐她。
有另外的女人进来,爸爸立马改云洁为云姐,爸爸真是十足的臭男人!我本来没有骂爸爸的意思,我是替云姨打抱不平。
云姨或可能对爸爸有意思,不然,她怎么可能在我家里干三年多而不去找个对象呢?对于爸爸带回来的不同面孔的女人,云姨都小心地侍候着,肯定是敢怒不敢言,哼!爸爸不在家的时候,看我怎么对付那些女人!
“柄哥!我要鸡翅膀,我就要鸡翅膀,现在就要……”母猪不停地摇着爸爸的手臂,不时用眼光扫向我的脸,八成是跟我过不去,我当作没看见。
真希望爸爸举手就给母猪一个耳光。据我所知,只有爸爸挨女人的耳光,从来没有女人挨爸爸的耳光的,爸爸是不会动手打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