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家的说他们祖上还卖过棺材,不信这种邪,再说,林家纸马铺的生意那样红火,只要能赚银子,比什么都强。
“那孩子我也见过几回了,人是个老实的,不然也不会介绍来。”
赵氏听了点点头,“只到底是庆真找徒弟,还要他来看才行。”
“那是自然,我就跟你们说一下,吴大姐那边等会也要去说呢,你们商量好了给我一个信儿,行的话,两家就见个面。”
秦氏坐了会儿就要告辞,临走时把杜小鱼叫过去。
她也不知道秦氏有什么事要说,便跟着来到院门口。
秦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来,只巴掌般大小,但却是红木雕刻成的,打开来,里面摆放着一对漂亮的珍珠耳坠。
那珍珠是浅黄色的,有着极为润泽的光,个头也不小,即便杜小鱼对珍珠不识货,也看得出来必是很值钱的,她不由皱起眉,猜测秦氏把这个送过来的理由。
“有次看到就买下了,我自己都没有舍得戴,如今你正好要出嫁,婶子就把它送给你。”秦氏把盒子往她手里一塞,眼睛红了,“眼瞅着你长成一个大姑娘了,婶子自己没有女儿,是把你当女儿看待的。”她拍拍杜小鱼的手,“刚才也没敢叫你母亲瞧见,依她的脾气只怕是不肯要你收的,不过婶子这些年能过得那么好,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这东西实在算不得什么。”
杜小鱼听了不由感动,秦氏跟她渐渐熟悉其实一开始是从利益开始的,她精明,爱算计,所以杜小鱼以为她是有什么请求才送了耳坠来,却原来不是。
有些人相处久了,不管之前的目的是什么,到最后还是会培养出真正的感情。
秦氏见她收了,笑起来,这才转过身回家去。
杜小鱼也没有瞒赵氏,反正到时候戴上耳坠总会被发现,听到是秦氏送的,赵氏不禁讶然,“叫你出去是送了这个?秦妹子也太客气了,哪儿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已经收了,秦婶子也是诚心诚意送的,要是不收,她肯定会不高兴。”杜小鱼把耳坠给赵氏看,“真的很好看,我那天就戴这个好了……”
赵氏点点她脑袋,“也罢了,反正她孙子还小,咱们总有还礼的机会。”
就是这个意思,秦氏的孙子才七个月大,以后事儿可多呢,总要他们家帮衬的。
一眨眼,就要到新年了,私塾也给学子们放了假休息,家里腌制了不少咸ròu熏ròu,一排排的挂在屋檐下,满是喜庆的味道。
若是平时,黄立根早就带着几个小的出去玩了,但现在却看着恹恹的,提不起什么劲道,杜小鱼正觉得奇怪,杜文涛走过来道,“姐,你能不能去找找阮姐姐呀?”
怎的会提到阮玉?她问道,“为何?”
“阮哥哥要走了,二表哥舍不得呢。”
阮信要走?杜小鱼一愣,“你亲耳听到的?”
杜文涛点点头,“是的,阮哥哥过来跟我们道别,说他们家又要搬去京城了。”
难怪黄立根会这样,他虽然是跟阮信打架认识的,但后来在一个私塾,渐渐的也有了感情,虽说因为阮玉的关系,阮信最近没有来,可说走就走,他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
只阮玉竟然会回京城,倒是让人始料未及,不过细细一想,她的铺子自从被封过一次之后,生意每况愈下,又常常有闲言闲语,做不下去是在情理之中,只她回京城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吗?
杜文涛这时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阮哥哥都哭了,好像并不想搬走呢,姐,你问问阮姐姐,可不可以不走?”
这又怎么可能?杜小鱼弯下腰抚着杜文涛的头发,“文涛,他们要走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咱们可不能阻碍别人。你想,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