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
小夫子教得学堂费用也不高,每个月才收三十文钱,她心里更是没有不满了,倒是在外面偷听的黄立树气得恨不得拔自个儿的头发。
“你是想去当和尚啊还是怎么的?”杜小鱼看他抓狂的样子,忍不住取笑两句,“这么怕念书,是脑子太笨吧?”
“你知道个啥?念书的才是傻蛋掏个鸟蛋都不会,树也上不了,成天就会酸不溜就,啊呸,老子才不想念书”黄立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哎哟,看来你是想一辈子掏鸟蛋过活了。难怪叫立树,立树立树,傻蛋爬树,名字取得真好啊”
黄立树大怒,指着她道,“你说什么,我名字才不是这个意思,我的名字,名字……”
“你的名字什么意思?说不出来吗?我看你写都不会写是吧?哎,果然还是不要去念书的好,省得把夫子气得教不下去,被那些个学生鄙视,丢咱们两家的脸。”
“谁说我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黄立树瞪着她,“谁说我不会?”他捡起块小石头气呼呼得蹲下来,不一会儿,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就写好了。
倒没有错,看来还学过一点的,杜小鱼点点头,难道是跟舅舅学的不成?
“看到没有?”黄立树得意洋洋,“老子是不想去学,这三个字大舅教了一遍我就学会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杜小鱼抓起石头也在地上写了三个字,“比你的漂亮吧?我敢打赌,你学一年都不会追上我,也是,就你这脑袋瓜能装三个字不错了,装得下别的才怪”
被她轻蔑不屑的目光盯着,黄立树咬牙切齿,“你敢小看我?”
“是又怎样?你难道敢跟我打赌不成?”
“打赌?好,打赌就打赌就你这狗爬字,老子还用学一年?学半年就比你强了”黄立树很自信的道,“到时候你输了又如何?是不是跪下来跟老子磕头啊?”
“我先问你,你不念书那想做什么?要是我输了,我帮你说服小姨怎么样?”杜小鱼想了想道,假如黄立树学了一年还是没有任何兴趣,想必在这方面也不会有大的长进,她激将他学习只是希望能多认识些字,有道是“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他们家衣食方面无忧,是该多懂些道理的。
黄立树皱了下眉,对这事没有头绪,想做什么?他只想玩倒是真的。
“你慢慢想,反正有一年时间呢。”
见她要走,黄立树叫道,“老子刚才还没说完呢……”
赵冬芝从房里出来,一把拧住他耳朵,斥责道,“什么老子,老子的,在你表妹面前浑说个什么?还不跟我回去,明儿就送你去私塾”
黄立树虽调皮,但在他老娘面前还是很老实的,只走得时候又狠狠瞪杜小鱼一眼,做了个咱们走着瞧的姿势。
第二日,赵氏,吴大娘就带着赵冬芝母子三人去那个张老夫子家里了,送几盒礼饼,枣子等吃食,小夫子教的学堂还差几个名额,当即就让黄立树兄弟俩跟着一起学,赵氏三人在门口听了会儿,觉得小夫子人和善,文章念得抑扬顿挫很好听,便也满意得回来了。
杜黄花这时已经去了万府,她嫁为人fù,万太太体谅,许她学十日休息两天,也不至于让他们夫妻长期分居。
崔氏对此虽有些不乐意,但儿子支持是一方面,又想着杜黄花在万府一年能挣几个银子,而将来学成更不消说,到底儿子考没考上秀才都不晓得,就算考上了,还要念好几年书通过科举才有前途,以后又要上京,那些个yào钱费用也是不小一笔支出,他们家那点种田的收入实在不值一提也就不管了。
到了三月底,县衙门口贴出院试的榜单,白与时榜上有名,排列第六,县学的廪生名额是二十名,他自也在其中,每年有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