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若有似无的暧昧让一个单纯的吻变得旖旎,就在某种yù望加速催化的时候,一声哀怨的狼吠让他们猛然回过神。
“小狼还没喂。”杜子聿推开沈石,往客厅的方向走了两步,就看见小狼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不仅爬上了椅子,还把两只前爪搭在桌子上,脑袋侧躺在桌面上,伸着舌头拼命去够桌上那只翡翠耳钉,只可惜……耳钉被它一舔一舔的,越推越远,馋的厉害了,小狼便只能嗷呜嗷呜地叫唤起来……
“……”杜子聿失笑,这时沈石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拿起翡翠耳钉的同时,黑着脸拍了一下小狼的脑门。
“嗷!”小狼吃痛猛地跳下椅子,灰溜溜地钻到椅子底下去了。下一秒,沈石后脑勺就挨了杜子聿一拍:“它才几个月?那么点小懂什么,你欺负它干嘛?”说着,忍俊不禁道:“你刚开始还吃了我的血玉扳指呢,都没打你!”说着,蹲下身把小狼抱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我先喂小狼,你收拾好厨房就去洗澡吧。”
沈石沉着脸目送杜子聿进了卧室,不甘心地捏了捏翡翠珠子,想起时来说的那句“人不如妖”,自己脑子里跟着冒出一个新词——妖不如狼。
杜子聿喂过小狼,趁沈石还在洗澡的功夫,便打开电脑,chā上秦牧之给的U盘,不出所料,这是一份单先生的资料。
单先生1954年出生在缅北掸邦的村寨里,父亲是汉族人,母亲是掸族人,坦沙是他的缅甸名字。他没读过书,只是小时候在庙里当小和尚时受过一点教育,后来碍于家里贫苦去做了雇佣兵,不仅学会了军事技能还有种植鸦片的技术。
退伍之后的单先生在掸邦组织民兵,控制了大片土地作为鸦片生产地,随着民兵势力的扩大,他利用民族情绪,号召掸族革命,搞起独立军,在人力和物力的支持下,单先生的事业迅速崛起,不仅做鸦片买卖,他还率领革命军走私翡翠、宝石、贩卖军火,短短几年之间,便成为“金三角”一带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几年,单先生迫于缅甸政府的压力,渐渐从dú品市场中隐退,转而活跃在玉石翡翠买卖上,但缅甸政府却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缉捕,有传闻说,单先生在瑞士银行有一个秘密账户,他正企图将自己所有的资产转移过去,移民安享晚年。
杜子聿关闭了文档,文字却依然在脑子里堆砌罗列,他想不通,像单先生这种枭雄似的人物,怎么会对他这个小人物如此执着?杜子聿不相信,单先生真的是看中了他的眼力,请他帮忙赚钱。他更愿意去推测,单先生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但他到底看中了自己的什么……这份资料并没有给他答案。
——
秦牧之赠了门票的画展就开在两天后,杜子聿自以为这是秦牧之隐晦的邀约,他带着沈石兴冲冲地去赴约,却发现,秦牧之真的是只送他门票陶冶情cāo而已。
这场画展的主角李可染是位近代画家,以山水和人物绘画见长,虽说杜子聿不熟识他,来看画展的人却不在少数,杜子聿翻看着画家简介的宣传册,正琢磨着秦牧之会不会在这里给他留了什么讯息,就听见有人喊自己,一扭头发现竟然是三姐。
“你小子,什么时候对高雅艺术感兴趣了?”三姐戳了一下杜子聿的脑门,瞥见他手里的小册子,立刻笑得心知肚明。
“闻见铜臭味了呗!”杜子聿环视着展厅:“你都来了,说明这个李可染的画挺值钱的啊……”
“书画收藏的价值涨跌全靠市场,最近李可染的画有看涨的势头,我也是随便逛逛,李老先生画牛特别好,这不想着弄一幅给杜老爷子拜寿么!”
杜子聿点点头,心想莫不是秦牧之在提醒自己收藏李可染的画赚钱?
“我说你们俩人也回来了,沈石该回我那上班了吧?这小子眼尖好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