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似乎与生俱来的相似。可他不敢肯定,自己的怀疑有没有道理,又是不是真的。毕竟那些事,已然是十数年前的事。早早被岁月长河湮没,难以寻觅踪迹。
他让冬至去私下里调查燕淮,最后收到的消息,却只是寥寥,也因此冬至很快便将消息送了回来。
数年前,如今已故去的成国公燕景在谁也没有察觉的时候,一意孤行悄悄送了幼子出京,从此世子燕淮人间蒸发,谁也没有见过他。
但随着谢姝宁一道从敦煌回京的冬至却知道,那么多年来。世子燕淮就藏在遥远的大漠里。
他们走着同一条路到了于阗古城,又先后回了京,这件事绝不会有假。
云詹先生知道了这样的消息后,很是怅然。
漠北的事,有了踪迹若真的要查。顺藤摸瓜也总会调查清楚的。可眼下时间紧迫,光派人前去漠北又或是手书一封送往敦煌,拜托如今已是敦煌城主的宋延昭调查,一来一去亦要花费不少时间。
他们都等不及。
这些事,便只能暂且先搁下。
这些事亦不是真正叫云詹先生心生疑惑的关窍所在,真正叫他心惊的是,世子燕淮的生母乃是万家的大小姐。
因大万氏去的早。许多后来京都的人几乎都要将她给遗忘了,只知燕家同万家的姻亲关系,是经由小万氏跟燕景的婚事搭的桥。
然而云詹先生却知道大万氏……
他又特地让冬至去反复将燕淮的生辰八字核实清楚,最终才敢心惊胆战地加深心中的怀疑。
“拣了最好的yào用。”云詹先生不敢盯着燕淮腰间的伤口看,飞快收回视线,冲鹿孔叮咛了句。
鹿孔是跟着谢姝宁来的田庄。所以带上的yào多半都是专供她用的。深闺少女,轻易也不会在身上留下刀剑之伤,但鹿孔为了以防万一,仍带上了些许金创yào。
这些yào,亦是他私下里亲自调配的。是外头难寻的好东西。
故而云詹先生的话一说完,鹿孔便应声从yào箱里取出了一个蓝釉的小小瓷瓶。
这瓶子还是早前他儿子豆豆被月白领着去潇湘馆同谢姝宁请安,一时贪玩抓在了手里再不肯松开,才叫谢姝宁笑吟吟送了豆豆玩的。
听说,单这么一个小瓷瓶,便值十金。
里头原是装着花露的,用光了洗净了,香气仍幽幽残存着。
鹿孔当着众人的面将瓶子打开来,道:“世子这些日子切记不要沾水,荤腥亦要忌口。”
说着话,他拿着装着yào粉的瓷瓶走上前去,还未靠近燕淮,便被吉祥横臂给拦住了。
“这是什么yào?”吉祥皱眉。
鹿孔脸色微红:“是在下亲自配的金创yào。”
吉祥不悦,语气中满满都是不信任:“你亲自配的yào?”说完,他旋即问燕淮,“世子,依属下看,这yào还是待回去再敷为好。”
天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燕淮不惧dú,但并不代表就没有别的法子能害他。吉祥经过自己的事,对云詹先生几人很不放心,即便眼前的大夫生了副极良善的模样,亦叫他放心不下。
谁知燕淮并没有赞同他的提议,只微微摇了摇头便让鹿孔上yào:“鹿大夫是江南人?”
即便鹿孔在京都娶妻生子,生根落地,但他谈吐间却仍带着些微江南吴侬软语的意味。
鹿孔应是,“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直至几年前才入的京。”
余音袅袅间,细腻的yào粉已被鹿孔从瓷瓶里倒了出来,仔仔细细敷在了那道伤上。
yào粉呈现出淡淡的黄色,带着浓郁的yào味,一碰到伤口,便*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