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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继室。

    她明白,当年谢三的确是比她大上许多岁,可到底还处在身强力健的时候,身边姬妾虽多,然并无人诞下子嗣。她若是能一举得男,将来的日子还能不好过?可千算万算,谁也没能料到,她还未能怀上身子,那人便去了。从此,只留下这一宅子的妾室通房,同她这个年轻的孀fù罢了。本是酒色害人,可她的婆母却认定她是丧门星,就是因为娶了她,三房才彻底绝了脉。

    真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哼!”三老太太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重新睁开眼,唤了人进来服侍自己睡下。

    一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生。

    次日天边才刚刚冒出一丝亮光,她便已经醒了,却静静躺在那望着头顶帐子到辰时一刻才起身。

    梳着头,她轻咳了两声,问身后侍着的春平道:“如何了?”

    春平赔着笑脸,“奴婢都已经打点过了,那两个将话传出来的,也都已经给打发到平郊的庄子上去了。”

    “做得好。”三老太太赞了声,而后眉头一皱,“可是还有个李妈妈?”

    “是。只她是太太的人,奴婢暂时未动。且六爷也动了气,怕是不容易直接处置了。”

    “荒唐,越是如此,便该加紧处置了才是!等会便使人去将太太唤来,我亲自吩咐她!”三老太太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瞪大了眼睛,手往后一伸握住了春平的腕,急声道,“你快瞧瞧,这儿可是生了根白发?”

    春平一怔,仔细翻拣着三老太太鬓边的几缕长发,里头果真藏着根通体雪白的银发。她轻手捏住,将这根发丝牢牢卡在两指间,强笑着道:“只一根,不打紧的,奴婢给您藏起来,轻易是瞧不见的。”

    三老太太不语,只呆呆地望着镜子。

    良久,当春平觉得自己拿着白发的手都已经僵住了时,她才听到三老太太冷声道:“拔了吧。”

    春平下意识脱口而出:“老太太不可,这拔了一根可得再生七根回来呢!”

    三老太太神色不变,道:“我早已是老太太,生几根白发怕什么!”

    可她口中说着怕什么,那盯着镜面的眼神却似乎要shè出针来,冷得春平手一抖,便连根将白发给扯了出来,吓得她连忙丢开了手告罪:“奴婢手笨,请老太太责罚。”

    “起来吧。”三老太太面无表情,“已经死了的发,拔了也不疼。继续梳。”

    春平这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握了梳子为她盘髻。

    另一边的夏安则取了衣饰过来给三老太太过目,一件比一件色沉花素,瞧着比长房老太太身上穿的大抵还要老气些。可三老太太却似极为满意,挑了件模样端肃的穿了,才刚刚系好扣,门口的福字纹帘子便被打起,秋喜跟冬乐一前一后地走进来。秋喜提着食盒去桌上安置,冬乐则快步走至屏风外,冲里头三老太太的身影道:“老太太,出事了。”

    话音落,屋子里静了一静。

    而后三老太太便揉着额角出来,蹙眉问道:“又出了何事?”

    冬乐苦着脸,“不知怎地,府里头都传开了,太太苛刻芝兰斋那边的炭火,惹得他们只能自己使银子出去买。”

    “什么?”三老太太饶是心里已有些准备,但听到这样的话,仍是懵了,“太太苛刻芝兰斋的炭?”

    冬乐点点头,斟酌着说道:“府里头还传芝兰斋那边怕过不好冬,所以一起子便买了大批银丝炭回来,堆得小山似的。个个都说那位好大的手笔,银子多得能当石子丢着玩呢。”

    三老太太气急反笑,道:“先前在长房晒了财,如今连炭也要摆出来晒晒?真当这天下便是她宋氏最有钱了不成!”话毕,她似想到什么,眉头蹙得愈紧,“芝兰斋那边的炭原本备得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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