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暗中查探便是……姑姑死得不明不白,还望夫人为姑姑……”
“我会的,你放心。”
“还有一事……刘英之死……”
“她怎么了?”我疑惑,刘英被刘聪一掌击倒,脑额碰撞,的确死得冤。
张徽光又呕出乌血,胸脯起伏不定,剧烈地喘着,“据我所知,刘英不通医理……刘娥却颇通医理,与几个太医素有jiāo情……服侍刘娥的宫女和服侍我的宫女说……雪莲膏不是刘英的,是刘娥赠给刘英……还提议,转赠给你……”
我惊诧万分,害我的人,竟然是刘娥!刘英只是替死鬼,死得太冤了。
借刘英之手除去我,或是除去刘英,对刘娥来说,有利而无害;假若太后之死真的与她有关,那么,再除去张徽光,最后除掉我,她不仅位尊中宫,而且椒房专宠,便可在汉国后宫横行无忌、不可一世。
刘娥竟然城府这般深,心狠手辣至此,让人防不胜防。
张徽光的眸光渐渐涣散,声音越来越微弱,“刘娥最擅伪装……表面对其他妃嫔、宫人和和气气,在陛下面前装得温柔可人、贤明大度……背地里,心如蛇蝎,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日后夫人务必当心……”
“皇后……皇后……”宫人哭叫道。
“皇后……”我叫了两声,然而,她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了,双手再也不会有热度了。
她躺在帝太后的榻上,衣襟上沾染了一大片乌黑的血,满脸乌气。
太后殿,再次响起悲哀的哭声。
——
张皇后的近身宫女说,她跪在帝太后灵前,连续跪了三四个时辰,哭得几近昏厥。宫女劝她回寝殿歇一会儿,吃点儿羹汤补补身子,却没料到,端上来的羹汤被人投dú。
张皇后被dú死的这夜,临近子时,碧浅陪我来到太后殿。留守的宫人见是我,没有多加阻拦。
命人打开棺盖,碧浅手持灯盏,照亮了尸身。我仔细地查看帝太后身上的每一处,头部,肩膀,手臂,双足,最后在两只手腕上有发现。
帝太后的两只手腕,有两道乌青的瘀痕,色泽很深。
回到绿芜殿,碧浅见我百思不得其解,道:“姐姐,我想起来了,在洛阳的时候,陈永对我说过,倘若人死后,身上有瘀伤,那便是生前被打过,或是被用力地击打。太后手腕上的瘀伤,也许是双手被人紧紧摁着,死后才会出现瘀伤。”
我颔首,想必是这样了,然而,帝太后又是怎么死的?是刘娥害死她的吗?假若她不是油尽灯枯,为什么太医看不出来?为什么不说实情?难道是刘娥和太医暗中勾结,太医才那么说的?
汉国嘉平三年,元月,帝太后薨逝后两日,皇后张氏薨。
刘聪下诏,帝太后和皇后的棺木同日出宫,同时下葬。
丧礼后,我邀刘聪和刘娥来绿芜殿一同进膳,因为这些日子宫中发生了很多不开心的事,三人在一起进膳,吃一些清淡的素食,喝点儿清绵的酒,权当放松一下身心。
刘娥先来,我让nǎi娘抱小宝宝去喂nǎi,拉着她在小宝宝的偏殿闲聊。
“妹妹,你我原本没多少姐妹情分,不过时隔多年,我们在汉国相遇、相认,终究是缘,我真心地珍惜这份缘。”我笑道。
“姐姐说的是,二姐不在了,这世上就剩你我两个亲人了。”她握着我的手,眉目间盈满了谦和、亲切的笑,与那日的yīn刻、狠dú判若两人,“二姐离开了我,我觉得自己孤单无依,所幸姐姐在我身边,我就不觉得孤立无援了。”
“你有陛下的宠爱,怎么会孤单?陛下需要你,你也需要陛下,相信你和陛下会在往后的日子恩爱相守、举案齐眉。再者,皇后薨,陛下会册封你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