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俯瞰众生的女王。无论是清柔,还是如珠,都只是过眼云烟,只有你才让我念念不忘、牵肠挂肚。”
我搂着他,靠着他的头,欣慰地笑,暗自思量,这种幸福、安宁的日子,能维持多久。
夏夜的风悠悠地吹拂,昏红的光影迷离成雾、朦胧缥缈,墨蓝的天幕上那净白的月亮望着我们,好似也妒忌我们冰释前嫌、恩爱痴缠。
——
我成为刘曜的妻子的第二日,老夫人匆匆来了。
其时,临近午时,他刚回府,他的母亲胡氏由侍女搀扶着快步赶来。
身为儿媳fù,不能失了礼数,我端然下礼,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对儿子生硬道:“跟我进去,我有话对你你。”
刘曜跟着她进了寝房,我站在房外,看见不远处有几个侍女在窃窃私语。
房中的说话声颇大,在外面的人听得很清楚,老夫人匆忙赶来,自然是为卜清柔讨公道。
“曜儿,你怎么可以让她和清柔平起平坐?古往今来,正妻只有一个,哪有二**为正妻的道理?”老夫人咄咄逼人地责骂,“我不赞成!你立即吩咐下去,让她当妾!”
“母亲,此乃孩儿与众妻妾的事,母亲不必过问。”他冷淡地回应。
“混账!”她重声叱责,“你是我儿子,我就要过问!你让那个狐狸精当妻,我就是不同意!”
“她不是狐狸精!”刘曜辩驳道,义正辞严,“我心意已决,母亲不必再劝。”
“你——”
想必老夫人被气得全身颤抖吧,儿子不听她的话,她必定认为儿子被我迷住了,迷得鬼迷心窍,她会更加恨我、不喜欢我。
她转变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清柔嫁给你这么多年,温柔贤惠,为你生儿育女,任劳任怨。而今,你竟然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她平起平坐,你这般羞辱她,还有没有良心?”
刘曜道:“清柔为孩儿付出很多,孩儿心中清楚,也一向敬重她,这才让容儿和她平起平坐。母亲,孩儿只是想给此生此世最爱的女人一个正妻的名分,这也不行吗?”
老夫人嗤笑道:“最爱的女人?曜儿,你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还不自知……”
“母亲,容儿不是狐狸精,是孩儿这一生唯一爱的女人。”他不容反驳地说道,“孩儿不想再听到‘狐狸精’之类的话,还请母亲不要再说容儿半句不是!容儿是孩儿的正妻,绝不更改,母亲无须多言,还是回东厢静心养着吧。”
“不孝子!”她愤愤地骂道。
紧接着,房中响起一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片刻后,老夫人开门走出来,怒容满面,瞪我一眼,离开了。
我踏入房中,看见刘曜静静地站着,神色倔强。
他紧绷的脸孔略略缓和,苦涩道:“你都听见了?”
我轻抚他被老夫人打过的脸颊,“疼不疼?”
“不疼。”刘曜握住我的手,“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你。”
“因为,卜清柔是一个好儿媳fù;在老夫人心目中,她才是你的正妻。”我还想说,我来历不明,不仅招惹你,还招惹刘聪,在老夫人的眼中,我是那种不够清白、狐媚惑人的狐狸精。只是,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我宽慰道,“下次和老夫人好好说,也许她会明白的。”
“不论母亲能否明白,我都不会让你受委屈。”他揽我入怀。
——
自从我搬进刘曜的寝房,任何一个下人都不敢给我摆脸色,反而千方百计地巴结白露、银霜和碧浅,希望得到好差事。来往、出入的人太多,陈永担心打扰到我,就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刘曜夜夜陪我,卜清柔和那些侍妾备受冷落,我知道她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