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留下来;手上的擦伤火辣辣的疼,我用绸帕擦拭血迹,却擦不掉。
大夫来了,进了如珠的寝房。不久,刘曜也回来了,匆匆看我一眼,就进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寝房传出消息,如珠滑胎了。众人一口咬定,是我撞了如珠,把她腹中的孩儿、将军的孩儿撞掉了,我是罪魁祸首。
站在房门外,我清晰地听见如珠大哭大叫的声音。
“将军,是她撞如珠的……如珠虽然不知道怀有身孕,可是如果她不撞如珠,如珠的孩儿怎么会没了……”
“如珠和将军的孩儿没了,她是杀人凶手……如珠求求将军,为孩儿、为如珠讨回一个公道……”
“将军,如珠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儿回来……将军,求你为如珠做主……”
她的哭声,凄惨,悲痛,令人心生恻隐。
我笑了,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样的女人?先有孙瑜、碧涵,再有如珠、卜清柔,她们都把我当做最大的敌人,一再地算计我、谋害我,我到底惹到她们什么了?
刘曜会相信她所说的吗?
卜清柔和那些侍妾、侍女,都咬定是我撞了如珠,如珠才会小产,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目睹。
他终于出来了,面色冷沉,目光如雪,甚是骇人。
“去书房。”他从我面前走过,目不斜视,声音冰冷。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关上门,等他开口。
午后的日光将书房照得琉璃生色、璀璨有光,刘曜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沐浴在光亮中,仿若从天而降的神明,温暖,明亮,令人心生向往。可是,此时此刻,我觉得他的背影那么冷,冰冷刺人。我想走过去,依靠着他,可是,他的冷漠让我迈不出脚步。
“你也以为,我故意撞如珠?”我上前三步,试探地问。
“真相如何,我不想知道。”他的声音静若寒潭。
“为什么?”
“你不必追根究底。”
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如珠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如何惩罚我?逐出府还是……”
刘曜转身走来,捏着我的下巴,往上抬,“逐出府,那不是便宜你了?”
我试探出来了,他没打算放我走,“你如何对如珠jiāo代?”
他勾唇,扯出一抹冷邪的笑意,“我有必要对她jiāo代吗?”
我明白了,那些侍妾,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无情也无爱。可是,当我知道如珠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当我听到如珠颇为得宠的时候,为什么心中堵得那么难受?
“既然如珠的孩儿没了,就由你为我诞育子嗣。”刘曜拽住我腰间的帛带,轻轻一扯,衫裙就松了。
“将军觉得我腹中的孽种已经没了?”我故意讥讽地笑。
“你腹中是否有孽种,我最清楚。”
他邪肆地冷笑,粗糙的手指拨开我的罗衫。
是啊,我受伤了,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他怎会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怀孕?可是,这一切都是卜清柔做的,他为什么不责怪她?为什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为什么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肮脏事视若无睹、一再纵容?
春衫滑落,飘在地上,身上只有贴身的丝衣。冷意袭来,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抱起我,将我放在低矮的木案上。他看一眼我手上的擦伤,不带丝毫温情地问:“疼吗?”
我反问道:“将军心疼吗?”
刘曜凝视我,目光温和,宛如暮春明媚的日光,微微的热,微微的冷,冷热jiāo替。
我拉着他的衣带,然后为他解衣,吻上他的唇。
不去想那些侍妾,不去想他为什么忽冷忽热地待我,不去想他的心思、用意,只要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