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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以柔情攻势打动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想要我怎么样,我都依你,也不会逼迫你。倘若有违此誓,必遭天谴!”

    见我没有反应,刘聪最后说了一句“你好好歇着,稍后我再来看你”,就走了。

    他离开之后,春梅、秋月伺候我服yào,不久,yào效上来,我昏昏地睡了。

    三日后,我搬到听雪轩,太医每日都来珍视,叮嘱我不要胡思乱想,宁神静养。

    半个月后,太医听脉后,道:“贵人的伤已经好了一半,只不过,忧能伤身,贵人多年情志郁悒,积忧在心,心力损耗,再如此下去,只怕贵体堪虞。贵人且放宽心怀,宁神静气,清心寡yù,才能延年益寿。”

    恰好刘聪也在,听了这番话,他问:“贵人怎么了?积忧在心?心力损耗?”

    太医回道:“陛下,贵人思虑太重,烦忧积聚在心,无法排遣,以至于伤了脏腑。贵人只须放宽心怀,便会慢慢好起来。”

    我道:“太医费心,苍苍,跟太医回去拿yào。”

    苍苍伸臂一请,太医摇摇头,退出寝殿。

    “容儿,太医这么说,必有道理。”刘聪忧心忡忡道,拨开我的鬓发,“你不要胡思乱想,务必放宽心怀。”

    “陛下以为我能放宽心怀吗?”我清冷地瞥他一眼,“我只愿早点儿抑郁而死。”

    “容儿……”

    他还想再劝,我说我乏了,就躺下来,闭眼睡觉。他无可奈何,坐了片刻才离去。

    这日午后,帝太后驾临听雪轩,专程来探病。

    她慈眉善目地看我,泪眼汪汪,叹气道:“可怜的孩子,你怎么那么狠心?也只有你才会做出这么激烈的事。”

    我轻笑,“太后不必担心我,我这不是没死成吗?”

    她轻拍我的手,含笑责备道:“大吉大利,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觉得怎么样?心口还很疼吗?”

    “好多了,谢太后关心。”

    “哀家知道,你宁愿死,也不愿和聪儿再做夫妻。身为女人,哀家明白你的感受和苦楚,心中有爱,却不能厮守;被不爱的男人囚困着,这是何等的煎熬与伤痛。”帝太后缓缓道,“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轻易放弃。你可知道,你这样求死,刘曜会多么心痛?”

    “我知道。”我苦涩一笑。

    刘曜听闻我自戕,必定心痛万分,可是,不这么做,我如何逃过刘聪的逼迫?那时那刻,我真的万念俱灰,只想一死以求解脱。

    她哀叹道:“聪儿对你用情极深,可谓至死方休。哀家瞧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无力帮他、或是帮你。你可知道?你在鬼门关徘徊的时候,聪儿悲痛万分,恨不得以刀自残,与你一同经历生死的考验。不得不说,这份情,这片心,哪个男人可以做到这般境地?”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惜。

    我知道,刘聪对我的情的确令人动容,可是,我无法接受。

    “聪儿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自然希望你看在他为你掏心掏肺的份上,原谅他以往的过错,给他一个机会。不过,哀家不会逼你,你自己想清楚。”帝太后和蔼道。

    “我会想清楚的。”

    她叮嘱我好好养着,然后就回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这么说,也是为了儿子得到好过一些。

    ——

    养伤期间,刘聪每日都来看我,对我和颜悦色、温柔体贴,可谓百依百顺,我给他再多的白眼、冷脸,他也不介意。

    一个月后,太医说伤口复原得七七八八了,可以外出走走。

    这日,刘乂进宫看我,送给我一把古琴,让我闲空时解解闷。

    我说单千锦已过世,不必再叫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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